柳望雪反應迅速,一把按下了它的爪子,開玩笑說:“你可給我省省吧,這衣服可貴了,撓脫線了,扣你口糧啊。”
許青鬆順著她的話:“沒關係,我可以接受分期付款。”
柳望雪抱著貓遠離一步,笑著看他:“沒這個機會,我不接受。”
說話間便到了竹林,二人的這身衣服與竹林的顏色可謂是相得益彰。
竹林間鋪了一條青石板路,曲徑通幽,疏影橫斜。
二人說著話,柳望雪一轉頭便是斑駁的日光下許青鬆的劍眉星目。他嘴角含笑,氣質疏朗,身形挺拔,在綠蔥蔥的竹林前,仿佛真的是一棵傲立的青鬆。
她落後兩步,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許青鬆:“許先生——”
照片就定格在了這回眸一笑裡。
許青鬆朝她伸手:“我看看。”
柳望雪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什麼?”
“看看你抓拍技術怎麼樣,有沒有把我拍醜。”許青鬆朝她走過來。
柳望雪把手機插回口袋裡,繞開他,往前快走兩步:“怎麼可能,我一向是審美和技術都在線的好不好。”
許青鬆放她往前走,也拿出了手機,人站得筆直,口中卻發出一聲倒吸涼氣的痛呼:“哎呀,嘶——”
柳望雪聽聲音還以為他崴了腳,急忙回頭,卻見他舉著手機站得好好的,立即便明白了。
她懷裡抱著貓,轉回身時臉上的表情由著急關心到無奈淺笑再到微微嗔怒,一連串的都被許青鬆拍了下來。
許青鬆學著她的樣子收了手機插回口袋裡,上前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笑著說:“扯平了。”
他靠得有些近了,柳望雪還沒做出反應呢,小瓷就伸了爪子,對著他的袖子撓了一把。
柳望雪連忙抬手製止,但是慢了一步,許青鬆的袖子受傷了,而且貓爪子落回來的時候,順便也劃到了柳望雪的袖子。
這下完美了。
倆人同時盯著貓。
貓貓左右各瞧了一眼,縮回了兩隻“罪魁禍首”,耷拉著腦袋窩回柳望雪懷裡。
許青鬆看著倆人一左一右報廢的袖子,一點都沒生氣,反而覺得小瓷乾得漂亮。
既然壞了那就不要了吧,都換新的。
於是在柳望雪訓貓的時候,他春風滿麵地做了一回“慈父”,儘顯溺愛。
許青鬆從柳望雪懷裡把小瓷抱過去,憐愛地摸摸貓貓的腦袋,勸道:“好啦好啦,已經被你訓得一聲都不敢吭了,它肯定也知道錯了。”
然後把貓貓舉起來,親了一口它的腦門兒:“咱們知錯了對不對,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小瓷這下變得特彆乖,在許青鬆懷裡一動不動的,任摸任親。
柳望雪彈了貓貓一個腦瓜崩兒:“知道錯了也不行,扣你三天零食,必須扣!”
正說著,碰碰跑了回來,聒聒也飛回來了,兩隻意圖拉著柳望雪和許青鬆往前走。
二人跟著它們,出了竹林,就看見嶽承和蘭曉希。夫妻倆正朝這邊走著,一見到他們就一起朝這邊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