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清楚一件事,顏熙現在是我的妻子,受到法律保護,名正言順。並且,現在她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
陸老爺子還不知道這肚子裡的孩子,其實就是周聿深的。
聽到這話,他一時有點迷糊,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
周聿深說:“我還沒死,我的孩子不需要後爸。”
陸時韞笑,不置可否的說:“彆那麼自信。”
他故意不把話說透,越是這樣,越是能迷惑人。
如此,又能往周聿深心裡紮針,讓周聿深認定他跟顏熙上過床。
這綠帽子,不戴也得戴著。
彆說他們兩個現在感情狀況堪憂,就算感情正常的兩夫妻,經這麼一出,隔閡已經出現,繼續下去,隻會越來越壞,直到徹底的分崩離析。
周聿深的眼神陰沉了幾分。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眼見著這一場談判,幾乎要談崩。
周聿深說:“這孩子不是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既然你非要當孩子的爹……”
周聿深的話還沒說完,陸時韞先一步道:“雖然孩子還沒出生,但也能做親子鑒定。你要是不嫌丟人,可以公開做一次親子鑒定。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希望你能把妻兒還給我。”
他的話擲地有聲,讓人無法反駁,也徹底迷惑了眼前所有人。
陸時韞看著周聿深,問:“你敢嗎?”
四目相對。
周聿深沒有立刻接話,氣氛凝結,兩人之間暗流湧動,是旁人插不進去的爭鋒。
老太太看著陸時韞的神色,認真的讓人沒有辦法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他這樣篤定,都讓老太太產生了自我懷疑,究竟誰說的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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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
顏熙見到了溫迎,她被安置在一處私人診所裡,整個人瘦了一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有很深的兩道血痕,臉色蒼白如紙,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紅痕,觸目驚心。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顏熙真懷疑,自己看到的隻是一具屍體。
顏熙的眼淚滾落下來,心臟被揪著疼。
她強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去,隻慢慢屈膝,一隻手扶著床沿,在床邊跪了下來,輕輕的握住溫迎的手。然後慢慢攤開她的手掌,顫抖著手指,在她掌心裡寫字。
她是個啞巴,她無法對著昏睡的人說話,她隻能用這種方式,讓溫迎感受到她的存在。
雷阿姨見狀,很擔憂她的身體,“我剛去問了這裡的醫生,溫小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多日沒有進食,暫時性的昏睡。你彆這樣跪著,現在旁邊坐一會。”
然而,顏熙根本聽不進去,她的所有感受都放在了溫迎的身上,將其他人和事統統隔絕在外。
溫迎變成這樣,她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