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說自己去哪裡,顯得神秘兮兮的。
周聿深默了幾秒,說:“那就是跟著你女朋友回去?”
陸時韞笑而不語,隻是拿起旁邊的水杯喝完,而後起身,“你好好休息。安全起見,我勸你早點回去。桐洲的村民大部分質樸,但也有偏激的人。他們會鬨得你不得安生。”
周聿深:“你不會就這樣一去不回了吧?為了一個女人,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要了?她身邊甚至還有個拖油瓶。”
陸時韞神色平和的看著他,沒有半點惱怒,隻平靜的說:“那是我的兒子。”
周聿深嗤笑,“彆鬨了。那分明就是個野種。”
陸時韞唇角挑動,眼眸深邃了幾分。
周聿深說:“童言無忌,但說出來的話也最真實。他說他有很多爸爸,也就是說這個女人身邊有很多備胎,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放棄所有的一切,你覺得值得嗎?”
陸時韞沒說話,隻是靜默的看著他。
周聿深同他對視片刻,說:“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如果你覺得她可以拿得出手,就不該是跟著她走,而是應該帶著她回來。介紹給我們所有人,其實在你心裡,你也覺得她不堪,上不了台麵。”
陸時韞眸色漸深,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淡漠下去,沉默數秒之後,他淡聲問:“周聿深,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麵了?”
此話一出,氣氛無端變得凝重起來,周聿深:“不記得了,好像你出國進修之後,就沒有再碰過麵。我跟顧崇聯係過你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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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他把話說完,陸時韞直接打斷,“是啊。你們聯係過我很多次,但每一次我都選擇忽略。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聿深眯了眼,“這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是故意選擇忽略。”
陸時韞:“是因為如今的我已經融入不了你們的世界,我是個醫生,甚至還是一個無國界醫生,而你們是商人,我們看問題思考的方向都不同。就像桐洲這件事,你我依然成了對立方。他們的律師,是我找來的人。”
“為了不正麵跟你發生衝突,我選擇提前走。這是我看在我們之間曾經的友誼上,做出的退讓。”
周聿深挑眉,“曾經的友誼?”
陸時韞:“是。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要斬斷我曾經的所有。以後我隻是我,與陸家無關,我們也不再是朋友。”
周聿深輕笑一聲,“至於嗎?就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陸時韞:‘不單純是為了女人。’
周聿深:“你是覺得你已經高尚到,跟我們這些眼裡隻有利益的商人當朋友,玷汙了你?”
陸時韞:“理論上來說,圈子不同,硬融在一起,大家都不會開心。”
話音落下,周聿深並沒有立刻出聲。
他的視線長久的停留在陸時韞的臉上。
陸時韞不打算繼續跟他在這裡耗著,他看了一下時間,說:“走了。”
他剛一轉身,周聿深幽幽的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陸時韞腳步停了一下,他沒有回頭,沒什麼情緒的說:“這些年我都不在國內,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還有,我想提醒一下你,她是我女朋友,你對我女朋友的關注有點多了。”
周聿深輕笑了一聲,反問:“我們還是朋友嗎?”
陸時韞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自行出去了。
房門關上,病房裡便隻有周聿深一人,他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
他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隻小袋子。
袋子上繡著一隻可愛的小貓臉,他打開,裡麵放著沈熙的身份證和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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