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送她去了醫院,手指刀口很深,深的都能看到骨頭了。
那天,她流了很多血,手指縫了有四針。
她聽到英姐偷偷的給周聿深打了電話,把這個情況跟周聿深說了一下。
然而,一直到她去拆線,周聿深都沒有出現過。
多麼可笑。
她跟周聿深能夠這樣好好的吃飯,竟然是周聿深忘記她的時候。
他甚至還教她如何品嘗。
真是可笑。
沈熙頓時沒了胃口,她把嘴裡的烤肉吐了出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周聿深見狀,問:“怎麼了?”
沈熙又喝了兩大口紅酒,說:“我吃飽了。”
她的態度變得很明顯,顯然她不是吃飽了。
周聿深笑了下,諷道:“怎麼,這會突然又生出道德感來了?”
沈熙不是生出了什麼道德感,她隻是突然有些惡心當下的氛圍,過去的傷痛浮現時,她就覺得坐在這裡,跟他一起吃飯,跟吃屎一樣。
她不說話,背脊挺得筆直,拿紙巾擦了擦嘴,說:“我等你吃完。”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剛剛才稍微輕鬆一點的氣氛,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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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深:“好。”
周聿深也不管她,繼續慢條斯理的吃。
但這一次,沈熙全程都無動於衷,她側頭看著窗外,雨還沒有停,借著外麵的路燈,能夠明顯的看到雨簾。
她的眉目間,不自覺的染上一層愁緒。
這讓她的身上賦予了故事感,會讓人想要去挖掘。
女人身上最誘人的,其實就是故事感。
過於純白的女人,太過寡淡,新鮮感過了之後,很快就會厭倦。
而眼前的女人,很奇妙,她介於女人和女孩之間。既有純白的一麵,也有醇厚濃烈的一麵。
這種感覺,總是弄得周聿深心上癢癢的,激發他最原始的欲望。
這些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對情愛,對女人,他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放下筷子,拿起紅酒抿了一口。
偌大的彆墅,被雨聲包圍。他們好似身處孤島,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周聿深覺得自己的心潮潮的,連帶著空氣都變得潮濕起來。
有什麼東西,正在陰暗爬行,一點一點占據住周聿深的心,一點一點控製住他的神經。
他的餘光黏在沈熙的身上,目光如炬,視線緩慢往下,一寸一寸的掃過她的皮膚。
肩上的那根吊帶很細,似乎輕輕一扯就能扯斷。
紅酒的澀感,充斥了他整個口腔,滾過喉嚨。
他的手不小心碰掉了筷子,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沈熙。
她的眉目動了動,轉過臉,正好對上了周聿深深邃的目光。
那雙眼透著強勢,視線將她纏住,仿佛要將她吸進去,而後狠狠絞殺在其中。
沈熙心口一顫。
周聿深說:“筷子在你腳下,麻煩你撿一下。”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好似含著什麼,他明明坐在對麵,可沈熙卻感覺,他已經逼到近處。
她低下頭。
其中一根筷子,確實就在她腳尖的位置。
她往後一小步,彎下身,將筷子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說:“我可以走了嗎?小翼還在等我。”
周聿深解開了襯衣的一顆扣子,拿過旁邊的香煙,說:“怎麼辦,我不想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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