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父母和二弟不提,他連陸大牛都不是。
陸大牛一時間又氣憤!又隱隱覺得慌張。
父母、二弟自然都是他的家人,都不會覺得他不是陸大牛。
可為什麼母親今天就是不叫林三丫過來對質,明明很簡單的事情?
“等了半天還不是什麼結果也沒有,她為什麼說你不是陸大牛?”
“她說跟我隻相處了半年,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認不清理所當然,要讓爹娘和二弟跟她說。”
羅絨兒隱隱覺得不對:“她不會不想認你吧?”
陸大牛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可:“這又不是她想認就認,不想認就不認的事情。”
羅絨兒想想也對,不禁放下心來。
他們是來當人大哥的,羅家都知道的事情,他們若是‘空手’回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娘也真是,又沒有分家,提什麼誰的宅子不是誰的宅子。”
“是那麼個理。”
“估計姐姐還是有些不高興我和崇崇,明天我再去見姐姐一次。”
陸大牛點點頭,想起件事:“你給爹娘的見麵禮再加厚一層。”免得又被人說破布。
羅絨兒提到這個就來氣:“還怎麼厚,都那麼厚了!”說完,直接起身,去兒子房間休息!
……
大房內。
碧玉繪聲繪色的向冬枯姐姐講著喜樂堂的事情。
春草等人聽得津津有味。
冬枯有些不敢置信:“那位公子和姑娘,不會惦記著二爺的宅子吧?”這樣明確所屬人的東西,還有人惦記?
“奴婢覺得像,林姑姑都看到那姑娘快把公子的後背掐青了。”
四個人相視一笑。
夫人一直沒明確表達過對住進來的‘客人’的喜怒。
可,傍晚時,那人對夫人說話可不客氣,而夫人也沒有認對方,無疑等於表達了夫人的態度。
“你們說那人真的是大爺嗎?”
“不知道,可如果真是大公子回來了,不該先感念夫人這麼多年的辛勞和艱難?”
“說什麼呢?”林之念忙完,出來倒杯水。
四人嚇的一個激靈,急忙起身誠惶誠恐:“夫人……”
林之念神色如常,自然聽見了,不禁看著冬枯,若有所思的喝口茶:“的確應該‘感念’……”畢竟自己做的事‘感天動地’,對方該記恩。
“夫人奴……”
林之念沒讓她開口,要不然陸大牛學不會正常說話:“安排下麵的人在他們二人麵前多提提我早年西市賣餅、地裡搶收、為弟求藥、親伺公婆的往事,儘量,六班倒,半夜窗戶下也給他們安排好人。”
春草差點笑了:“是。”
“好事就要傳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