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立即護著寶貝消失在多事之地。
林之念抬手。
徐垢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挽弓立即衝過去。
徐垢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竟然敢——他奶奶的——
春草迅速奔至夫人身旁,趕在對方汙言穢語前連忙亮明身份:“我家夫人乃是陸府的大夫人,陸尚書正是我們的二爺!”
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顯然不願在身份上讓對方占得絲毫便宜。
挽弓氣焰上頓時弱了些。陸……那個陸尚書?怎麼會!
徐垢疼的想殺人,陰鷙的目光還沒有落在對方身上,就不得不收斂!
三品大員的家眷,他瘋了不給對方麵子!
“不知你家公子身份,冒犯了,我們隨行的婆子有會醫術的……”
“不用,不用。”挽弓扶著自家主子,不敢多事。
徐垢心裡像踩了屎一樣!卻不能如何,他抬頭,目光落在小美人護著的夫人身上,立即壓下眼底習慣的邪意:“剛剛是在下冒犯,該向這位姑姑賠禮才對。”
春草沒有托大,屈身行禮。
林之念點頭,讓人拿了些藥材給小廝,才帶人離開。
順便讓春草暗示掌櫃的多拓一份。
人走後。
徐垢一腳踢翻了最近的書堆!出門不利!“啊——”
挽弓嚇得趕緊跪下,給公子吹腳。
“滾!”徐垢忍著疼痛,拐進書鋪,停在剛才陸大夫人站的位置,左右衡量,確定她絕對看不到他拿出的東西後,鬆了口氣。
他的東西上又沒有落款!就是看見了又如何!算掌櫃的機靈,知道躲!“想不到,陸大人的嫂嫂長那樣。”
挽弓嚇得趕緊四處看看,讓人聽到了還了得!
徐垢一瘸一拐地從裡麵出來,身體的疼痛反而越來越重,讓他脾氣暴躁:“沒用的東西,嚇成那樣!又不是陸大人正經的夫人!”一個便宜嫂嫂罷了。
陸緝塵剛到汴京城的時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世家大族裡也有人想把女兒嫁給他,後來不知怎的就傳出,他主了兄長一房,婚事才‘艱難’下來。
他們這種人家,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不重要,但若是多一個‘嫂’字輩的女人,就麻煩。
陸緝塵的家裡事,下麵的人不知道,在他們這種人家不是什麼秘密。
隻是沒人說過陸大人的嫂嫂,長這樣,真夠味!徐純心還各種不願意,就她那乾癟樣子,與剛才的嫂夫人比,差的遠了,陸緝塵未必看得上她。
徐垢想著,眼裡忍不住閃過一抹滑膩,啊:“你會不會扶人!要你何用!他們動手的時候你不知道護著爺!”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
徐府內。
徐正身著淡青色長袍,袖口繡著複雜的家徽,他重新鋪開一張紙,沾滿墨,寥寥幾筆勾勒出窗外竹林的姿態。
“大人,東西用追回來嗎?”畢竟是大人的筆墨。
竹葉修飾,落筆時,已風吹勁骨:“你剛才說哪幅?”
“回大人,《冬歸落雪圖》。”
徐正眼底閃過一抹平順,那幅,很多年沒有拿出來臨過了,下麵的人不提他都忘了:“把原畫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