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弩和弩機的差距,差不多就是上述兩者的差距,如果說強弩還屬於頂級兵種能抗住的東西,那弩機這種東西,你要硬扛隻能找盾衛、西涼鐵騎、薔薇、超重步這種東西,而且距離還要比較遠才行。
真貼近的話,那恐怕除了超重步,就隻能靠神鐵騎的對瞬時非特殊攻擊的抵抗能力了,其他的,盾衛的盾牌都很難頂住這種玩意兒。
烏爾都、凱拉什、法爾貢的部下都足以稱之為精銳,可甭管多精銳,頂不住弩機打擊,就是個死。
哪怕命中率不到2%,可命中就是個死,而且是非常慘烈的那種死,運氣不好,直接將人打爆的那種死,士氣的損失實在是太過嚴重。
“散陣撤退,不要胡亂移動!”烏爾都大聲的下令道。
麵對漢軍這種弩機打擊,在這種距離下彎刀突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哪怕有弧光切割的中短程砍殺能力,可當弩箭落到你頭上的時候,就算一刀下去將短矛斬開,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在如此高的末端速度下,哪怕斬斷了短矛,殘餘的部分依舊足夠將烏爾都的士卒當場擊殺。
這是何等的絕望,麵對這種局麵,烏爾都隻能下令士卒以散陣分開,依靠騎兵的機動力想辦法離開。
然而就結果而言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貴霜的精銳士卒自然的散開,麵對弩機盾衛的打擊,在每一波次都依舊會損失一兩百人到兩三百人不等,所謂的散開,並沒有明顯的減少損失。
“法爾貢,箭雨保護啊!”烏爾都對著法爾貢怒吼道。
就在剛剛烏爾都眼睜睜的看著從貴霜南北混戰時期就追隨著他的老兵被一根從天而降的短矛直接擊殺,哪怕早已有戰死沙場的覺悟,烏爾都也忍不住對著法爾貢的方向發出了咆哮。
“我在不斷地反擊,但是沒用,完全沒用,從箭雨密度上來講,我實際反擊的箭矢比漢軍現在射出來的箭矢還多,但完全沒用!”法爾貢同樣神色猙獰的對著烏爾都怒吼道。
法爾貢真的儘力了,他已經拿出了最大的射速,在第一波短矛落到貴霜士卒的頭上,法爾貢就已經開始了反擊,速射,大威力,直接解析彈道逆向對對手進行覆蓋。
理論上來講,這是最有效的方案,弓箭手兌子就是這種作戰思路,而且從理論上來講,法爾貢的高射速,足夠在很短的時間將對射的弓箭手壓製,然後靠著箭雨投放將對方擊潰。
在漢軍第四波次的打擊到來的時候,法爾貢的麾下已經射空了小半桶的箭矢了,射速之高,絕對當得起頂尖。
可小半桶的箭矢下去,對麵的箭雨打擊不管是密度,還是投放效率沒有一點的變化,也就是說對方頂著法爾貢的箭雨跟法爾貢對射。
這根本不合理,這世界根本不存在任何能和法爾貢的王族弓騎進行對射還沒有任何節奏變化的弓箭手。
上至先登、神騎,中至射聲、長水、西徐亞、射雕手,下至各種常規弓箭手軍團,但凡和法爾貢的王族弓騎對射,絕對不存在能硬頂著法爾貢的打擊連節奏都不變的軍團。
“說這些沒用,再這樣下去,戰線就崩了!”烏爾都憤怒道。
“往左衝,先去左邊丘陵的背麵,然後突進到叢林裡麵。”法爾貢大聲的吼道,“對方可能不是弓箭手,而是大規模的弩機盾衛,隻有這種軍團才有可能在這種距離下無視我的攻擊,進行弩機壓製。”
“漢軍換裝有這麼快嗎?”烏爾都怒斥道,但腳下絲毫不慢,率領著彎刀突騎,全開螺旋力場儘朝著丘陵的背麵跑去。
順帶一提,螺旋力場是個防箭的好能力,幾乎能防禦各種箭矢打擊,還能提高自身的攻擊力,加強對抗能力,削弱對手的攻擊力道等等,但是事實證明了這玩意兒對於短矛的防禦能力並不強。
尤其是對於弩機盾衛打出的超高速短矛的防禦能力非常脆弱。
故而這個時候,烏爾都用消解心象,徹底解除了弧光切割,儘力加強螺旋力場,其意義更多是給麾下士卒一種,自己的天賦正在儘力保護他們,讓他們相信自己獲得了庇護,至於說能不能擋住,不重要。
“漢軍換裝的速度很難說,天知道他們是不是本身就備有那麼多的弩機,總之現在的情況,隻可能是大規模的弩機盾衛,否則絕對不可能有軍團在我的反擊下,完全沒有動蕩的進行射擊。”法爾貢麵色猙獰的怒吼道。
“你們彆說了,按照時間間隔,第六波要來了!”凱拉什大聲的招呼道,雖說戰場很亂,但他們已經計算出來了漢軍的箭雨打擊的時間間隔,“快撤,這種東西根本擋不住。”
伴隨著凱拉什的話音,第六波的短矛落了下來,再次成功的帶走了二三百人的性命。
什麼散陣,對於這種自由落點,命中靠規模乘以概率的玩意兒基本沒什麼用,每次命中的數量,隻要軍團還在覆蓋範圍之內,命中率根本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甚至說一句過分的話,貴霜全軍隨機分布在覆蓋範圍的各處,動與不動的結果基本沒有太大的差距。
什麼瞄準,什麼天賦,都是扯淡,弩機盾衛射擊的時候,基本沒有特意瞄準過任何一個貴霜士卒,中與不中,不是概率就是玄學,反正隻要你還在覆蓋區域之內,隻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