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你就是顧思年?”
聽到這個名字,花兒布托一下子來了興趣,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道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嘖嘖~
堡寨一戰你打的確實出彩,本將軍還以為是涼軍的虎將到了呢,沒想到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都尉。
不過年輕俊傑我見多了,囂張狂妄的,大多數都不長命!
不過你放心,本將軍會留你全屍。”
他粗糙的手掌握住長刀,厚重的刀刃輕輕上揚,吞吐著森然的殺機。
堂堂主將親自對一個都尉出手,他覺得有點欺負人了~
“長不長命我不知道。”
顧思年微微一笑
“不過你,肯定死在我前麵!”
“放肆!區區一個都尉,好大的口氣!”
花兒布托目光一冷,揮刀而來
“先接我一刀!”
刀鋒橫揮,勢大力沉。
“喝!”
“當!”
刀鋒與矛尖重重的撞在一起,清脆無比,兩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肯退縮半步。
彆看顧思年麵帶輕蔑,實則他早已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花兒布托手裡這柄長刀又厚又重,舞起來虎虎生風,沒點臂力可用不了這種兵器。
不用想都知道這家夥平時也是個陷陣猛人。
“好小子,竟然能接我兩刀。”
花兒布托一刀未中,直接右手握刀柄,左手托槍杆,長刀貼著腰腹猛然轉了一圈,狠狠砸向了顧思年的胸口。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生疏。
顧思年目光微變,毫不猶豫就是一個扭身,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刀鋒幾乎是貼著後背擦過去的。
防守的同時顧思年也發起了反擊,右手一抬,挺槍斜刺,一招潛龍出水直奔花兒布托的心窩。
出槍的角度很是刁鑽,槍尖穿透雨幕,頗有威勢。
“砰!”
花兒布托趕忙收刀一擋,雖有些倉促但還是讓顧思年無功而返。
顧思年嘴角微翹
“將軍這本事,也就稀鬆平常嘛~
要不你回去再多練兩年刀法,咱們再戰?”
“牙尖嘴利的家夥!”
花兒布托被氣笑了
“待會兒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看招!”
“當當當~”
兩人身影交錯、刀槍飛舞、一招一式間險象環生。
花兒布托鐵了心要將這個嘴欠的家夥斬於馬下,一刀比一刀用力。
當然了,偌大的戰場可不止顧思年一個人在拚命,褚北瞻與鐵匠同樣深陷敵軍叢中。
“殺!”
“當當!”
“砰砰砰~”
花兒布托這兩三百號親兵可都是正兒八經的老騎兵,一匹戰馬、一柄彎刀來去如風,戰力不可小覷。
要不是褚北瞻與鐵匠等人悍不畏死的攔截,隻怕顧思年早就被這些親兵剁成肉泥了。
“喝!”
“噗嗤~”
褚北瞻一槍捅穿了燕軍的胸口,槍尖破體而出,鮮血淋漓。
這已經是他斬殺的第四個燕兵了,鎧甲上的鮮血被雨水反複衝刷,怎麼衝都衝不完。
“圍住他,彆給他喘息之機!”
兩名燕軍老卒瞅準機會,一左一右撲向褚北瞻。
久經戰陣的褚北瞻提槍前行,直接刺向右側那人。
“當!”
“噗嗤~”
一槍斃敵。
左側燕兵見狀驚駭,但還是咬著牙刺向了褚北瞻,一命換一命吧罷了。
“嗤~”
不等他逼近褚北瞻身前,一杆長槍就狠狠的洞穿了他的後背,鐵匠冷厲的麵龐豁然浮現。
“沒事吧。”
鐵匠護在褚北瞻的身邊,槍尖鮮血淋漓。
“沒事。”
“呼~”
褚北瞻的胸口不停起伏,抬眼看向遠處,麵帶憂慮。
那裡嘈雜聲漸起,似乎有無數人影紛至遝來。
他知道,那是來自北營的援兵,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他們團團圍住。
褚北瞻回頭望向顧思年那處戰圈,呢喃道
“顧兄,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
“喝!”
“當當!”
戰場中那兩道身影已經接連交手數十招,顧思年滿臉凝重,絲毫不敢分神。
自從掌握這具身體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在馬背上與人一對一的交手這麼久,手臂被震得發麻。
隨著交戰的持續,顧思年似乎有落入下風的趨勢。
“現在還嘴硬嗎?”
“喝!”
花兒布托看出了顧思年有些乏力,獰笑著又出一刀。
“砰!”
“嘶!”
果然,顧思年的防守沒有之前那麼淩厲了,槍杆愣是一直縮到胸前才擋住了刀鋒,差點被斬於馬下。
“駕!”
一招被壓,顧思年神色惶惶,一扯韁繩撒開丫子就轉身狂奔
“將軍好功夫,今日就到這了,咱們來日再戰!”
“混賬東西,想跑?”
顧思年說撤就撤,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氣得花兒布托麵色通紅
“孬種,接著打啊!”
“駕!”
花兒布托拍馬追上,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