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緩步退出了王府,褚北瞻與第五南山二人卻從屏風背後走了出來,褚北瞻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郭震,還真是個倔脾氣,硬揪著武翔不肯放手。”
“公事公辦,即使是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顧思年冷笑道:“但我相信武翔行得正坐得直,絕不會有不法之舉。就讓這個郭震放手去查吧,反正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武翔做沒做是一回事,但流言怎麼傳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第五南山苦笑道:
“近日來城中流言四起,陷陣營失火案與先登營走私軍械案不知怎的就走漏了風聲,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現在很多人都說是咱們邊軍打了太多勝仗,居功自傲了,這才導致軍營中怪事頻發。
更有甚者還說不管底下的將軍們犯了多大的罪,王爺都會保下來,因為在北涼的地界上是王爺說了算。”
“這種傳言可不好啊。”
褚北瞻眉頭微皺:“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中,該怎麼想王爺,怎麼想咱們北涼的將士?”
“所以我總覺得此事背後有人在推動。”
顧思年背著手在屋中來回踱步:
“若是放在以前我還不會起疑心,但是推行合銀法所遇到的阻力告訴咱們,有一股勢力隱藏在暗處,始終想要給咱們製造麻煩。
以前軍中一切安詳,各營都是按軍規軍紀辦事,偏偏今年過完年,陷陣營與先登營先後出事,蒙厲賀當國受罰、武翔更是被革職,若說是巧合,我還真不太信。”
“王爺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第五南山豎起一根手指,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咱們可以換個角度來看,隱藏在背後的那些人就是想通過製造這些麻煩來製造流言,借助民間的謠言攻訐邊軍與王爺,更甚一步還想挑起陛下對咱們的忌憚之心。”
“但是光靠陷陣營與先登營這兩件事還不夠吧。”
褚北瞻皺眉道:
“軍營失火、軍械失蹤,都已經查實與主將無關,靠這些事或許能製造一些流言蜚語,但想要徹底玷汙邊軍的名聲還差得遠。”
第五南山肯定地說道:
“所以我斷定此事還沒有結束,陷陣營與先登營之後他們必會接著對其他人下手,把這股流言蜚語推向高潮。”
“可他們會針對誰下手呢?”
顧思年苦思冥想:
“他們要針對的隻會是涼州境內的將軍,除了蒙厲、武翔,還有林易槐、花寒這一大幫人都住在涼山大營,針對誰下手都有可能。
想要硬猜,有點難了,現在我們隻能下令讓各位將軍小心謹慎,千萬彆再中了什麼圈套。”
“明白!”
褚北瞻重重點頭:
“軍中接連出事了,想必不用我們警告各位將軍也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在明敵在暗,咱們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啊~”
顧思年掃了一眼屋內,突然問了一句:
“咦,遊康呢,今日怎麼沒來?”
“噢,遊將軍要去巡視武關的防務,今天一早就離城了。”
“離城了?”
顧思年的眉頭陡然一凝:
“你們說,下一個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