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找到了燕人細作,還從身上搜出了皇甫琰給燕人的親筆信!
三人的神情各不一樣,皇甫琰是一臉的震驚,絕不相信這是真的;汪從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是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本來是想嚴令郭震回去的,可現在竟然找到了;
就連帶人圍府的郭震都愣住了,其實他心裡一直在犯嘀咕,像皇甫琰這樣的軍中悍將怎麼可能通敵?
但眼下的答案告訴他,這是真的。
在片刻的死寂之後皇甫琰一個健步衝到李四麵前,極為惱怒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言,本將軍的府邸內怎麼可能藏著燕人的細作!更不可能存在什麼親筆信!”
“將軍,皇甫將軍!”
郭震用儘全力將皇甫琰拽開,沉聲道:
“冷靜點,咱們先問問清楚!”
“對,都不要急,先問問清楚!”
一道淡淡的冷喝聲從眾人背後響起,三人愕然,同時抱拳彎腰行禮:
“參見王爺!”
麵色冰冷的顧思年緩緩穿過人群,走到了眾人麵前,呼吸還有些急促,穿著一身便袍,後麵還跟著匆忙趕來的褚北瞻與蘇晏清,看得出三人是接到消息立刻趕來的,畢竟皇甫琰府邸被圍可不是小事。
一位北涼王,還有鎮撫使、按察使、經略使,相當於北涼道上的四位主官儘數到齊,今天這事大了。而且剛剛李四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皇甫琰府邸中竟然藏著燕人細作!
“王爺,末將府中絕沒有藏著燕人!”
皇甫琰很是焦急:“請王爺詳查!”
“不急,總會查明白的。”
顧思年冷著臉看向李四:“細作呢,帶上來吧。”
第一次見到北涼王這種大人物,李四嚇得渾身哆嗦,強打著精神喊了一聲:
“趕緊把人帶上來,快!”
旋即就有兩名衙役將一名五花大綁的男子提溜過來,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臉色已經白了,惶惶不安。
男子出現的一瞬間皇甫琰就呆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對燕人的長相再熟悉不過了,哪怕穿著中原衣袍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來,這家夥真的是個燕人!
顧思年冷冷地盯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兒來?”
“我,我……”
男子欲言又止,還刻意看了皇甫琰一眼,郭震頓時喝道:
“彆看他人,王爺問什麼就答什麼!”
男子一哆嗦,老老實實地回道:
“我叫答紮木,從草原來,奉北燕七皇子之命與皇甫將軍聯絡。”
“你放屁!”
皇甫琰氣得直跺腳:“什麼七皇子,本將軍怎麼可能與那個申屠景炎有來往!休要胡言亂語!”
“皇甫將軍,冷靜一點!”
褚北瞻強行按住了暴躁的皇甫琰:“等王爺問完話再說!”
皇甫琰氣的直咬牙,總算是按耐住了噴到嘴邊的臟話,但那個眼神就像是要把答紮木吃了。
顧思年接著問道:
“既然你是從草原來,那你是怎麼進入將軍府的?正門口的親兵絕無可能把你放進來。”
答紮木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小人,小人是從後門跟著今日送菜的車隊一起進來的,每一次進將軍府都是走的這條路。”
顧思年眉頭緊皺,手掌一伸:
“密信呢,拿出來本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