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五笑了笑:“既然王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問我?”
郭震心頭一顫,臉色黯然了許多,其實從剛剛這些神秘人暴起殺人之後他就意識到背後可能是汪從峰在指使,但他依然想聽到否定的答案,因為這些日子他對汪從峰可是非常尊敬的。
“再讓我猜猜。”
顧思年接著說道:
“這次汪大人主動提出要將皇甫琰轉移到南鄉牢房,還故意放出風聲,就是想引誘雲陌君帶著雲驤衛前來截殺,然後你們伏兵儘出,將雲驤衛一網打儘。
私自調動軍卒截殺官府車隊,那麼皇甫琰與雲陌君謀反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這案子永遠也翻不了身。而皇甫琰此刻應該還關在按察司的臨時監牢裡。
對嗎?”
“嗬嗬。”
血五又笑了笑:
“不愧是北涼王啊,心思果然機敏,我血五輸得不冤。
看來王爺早就看穿了這一切,將計就計,引誘我們主動出手?”
血五的臉上帶著一抹自嘲的笑容,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輸得這麼徹底。
顧思年目光微寒:
“所以你就是所謂的血衣使,掌管著北涼三州所有的血柳、青柳、雜柳?”
“你竟然知道這些!”
如此隱秘的話從顧思年的嘴裡說出來讓血五十分震驚,然後慘然一笑:
“看來你們活捉了林義,還撬開了他的嘴巴。”
“沒錯,他說了很多。”
顧思年輕聲道:
“隻要你放下刀,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王保證,讓你活下去。”
“活下去?嗬嗬。”
血五咧嘴一笑:
“任務失敗,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既然你們能撬開林義的嘴,那你們肯定有刑訊高手,落在你們手裡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隻能一死了啊~”
一語言罷,血五猛然抬臂出刀,狠狠紮向了自己的咽喉,顧思年目光陡變,驚呼一聲:
“不要!”
“等著吧,總有一天你們會見識到血柳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噗嗤!”
短小的匕首最終還是紮穿了喉嚨,血五的屍體緩緩倒地,臨死前還瞪著一雙大眼睛。
顧思年有些失落加無奈,本來想抓個活口,沒想到這個家夥一心求死,估摸著是因為林義開口招供的事被嚇到了。
“王爺。”
郭震喃喃道:“剛剛你們所說的血柳、血衣使,到底是什麼意思?”
郭震很懵,他覺得有太多太多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
“郭大人。”
顧思年抬頭看著他:“這就是我此前一直跟你說的,藏在北涼道興風作浪的幕後黑手,但我隻能跟你說這麼多,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問了,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本王隻有一個要求,彆說出去,千萬保密,否則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顧思年如此認真的語氣讓郭震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即耷拉著腦袋:
“王爺,我想不通,為何會是汪大人?
燕人的細作是真的、那封密信也是皇甫將軍的親筆信,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郭震的腦子到現在依舊是一團漿糊,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怎麼一下子就都變成偽造的了?
“呼。”
顧思年長出一口氣:
“就讓本王給你講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