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不要殺我,饒命,饒命啊!”
“起來,全都起來!有人襲擊車駕!保護大人!”
“快,保護兩位大人還有人犯!”
隨著第一批黑衣人闖入,整座客棧都陷入了躁動,驚恐慌亂的吼聲四處回蕩,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這些人見誰殺誰,壓根不管你的身份來曆,住在一樓的普通客人和店裡的夥計算是倒了血黴,還處在懵逼狀態中就被人衝進來亂刀砍死。
不管你怎麼求饒、怎麼哀嚎,等來的隻有鋒利的彎刀。
黑衣人一邊殺人一邊放火,熊熊火光很快就驅散了夜色,也在一點點吞噬這家客棧,今日他們就沒打算留下活口。
兩部的吏員自然也被吼聲驚醒了,一個個手忙腳亂地衝出房間,全都護在蔡象樞與沈儒兩人的周圍,十幾名衙役頂在最前麵,手中拿著樸刀與棍棒,一部分文吏也儘可能地抄起了防身的家夥,但他們全都臉色慘白,嚇得魂飛魄散。
鮮血淋漓的屍體就躺在他們眼前,這些文人哪兒見過如此光明正大殺人的場麵?
本來他們想趁亂護著兩位侍郎大人逃命,可剛跑到後院的馬廄附近就被數十名黑衣人團團圍住,再無逃生的出路。
黑衣殺手中領頭的是一個方臉漢子,揮舞著一把彎刀擋在人群前方譏諷道:“逃?往哪兒逃?被我們盯上還能跑得掉?”
護衛的衙役已經死了半數,剩下的人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惶惶不安,但最讓人詫異的是閆康被護在了最中間。
因為他是最重要的人證之一!
蔡象樞無比憤怒,破口大罵: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
知不知道這是官府車隊,兩部侍郎在此!截殺朝廷命官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當得起嗎!”
“蔡大人是吧?您就彆在這喊了,此地是荒郊野外,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方臉漢子隨手擦拭著刀鋒上的血跡,冷笑道:“等把你們殺得乾乾淨淨,再一把火燒了客棧,你們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下來,誰知道人是我們殺的?
再說了,既然敢動手,難不成我們還怕朝廷律法?”
“你們,你們這些膽大妄為之徒!”
蔡象樞氣得發抖:
“你們背後之人是怕貪腐案發,牽連到自己吧?好好好,狗急跳牆就說明被我們抓住了把柄,本官一定要將你們全都繩之以法!”
“嘖嘖,早就聽聞蔡大人天不怕地不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查案?還是想想自己吧!”
方臉男子輕笑道:“我勸兩位大人一句,現在把閻康還有那些證據都交出來,老子心情好還能一刀給你個痛快,否則待會兒你們可得受些皮肉之苦了。”
“我呸!”
沈儒破口大罵:“老夫乃朝廷命官,奉聖旨查案,豈會與你們這等奸賊同流合汙!”
“冥頑不靈!”
方臉漢子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持刀前衝:
“殺,一個不留!”
“喝!”
“當!”
“噗嗤!”
隻見他高高躍起,一刀就將擋在身前的衙役劈成了兩截,場麵極度血腥,密密麻麻的黑衣人蜂擁而出,數十柄淩冽的彎刀讓一眾隨行官吏麵如死灰。
今日已然是必死之局。
方臉男子一腳踩在屍體上縱身一躍,揮刀向前,死死瞪著蔡象樞: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死吧!”
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驟起: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