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表情明顯怔住了,側著腦袋,伸出手抓了抓:“聽著這聲音,這麼耳熟啊?”
楊麗見狀便苦笑道:“以前奶奶這眼睛就不好,去年,徹底看不著了。”
淩遊聽到一陣心酸,看著炕上的老太太說道:“我啊,淩遊啊。”
“淩遊?小淩書記?”老太太聽了連忙就要下來,一個激動差一點從炕上摔了下來。
淩遊見狀一步上前,一把扶住了老太太:“大娘,小心著點。”
老太太的眼淚奪眶而出:“你咋這些年也沒說回來看看,我這心裡,惦著你啊。”
淩遊不禁也鼻子一酸:“我這不就怕您惦記著我,才回來看您了嘛。”
老太太老淚縱橫的伸出雙手往上摸,淩遊也沒躲,直到老太太捧著淩遊的臉摸起了淩遊的五官,隨即說道:“瘦了,咋瘦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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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遊紅著眼眶笑了笑:“工作忙,瘦點也正常。”
“咱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工作,去年冬天啊,我碰著村裡的乾部來家裡,還問過你呢,村裡的乾部說我,我一個瞎老太太,打聽你乾啥,我說,我惦記你唄,村乾部說,人家那麼大個領導,還用得著我惦記?我說這不對,要是這當官的,都沒個咱老百姓惦記,那也不是啥好官,小淩書記是好官,我們惦記著,那不是應該的嘛。”老太太拉著淩遊的手,也不見淩遊,就這麼說著,感覺肚子裡有好多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說什麼了。
淩遊聽了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您把我放在心上,我自然也把您放在心頭,我也惦記您啊,這不,今年趕忙,抽了個時間,過來看看您。”
老太太聽了便問道:“這次,又回咱這工作了?不走了吧?不走了,就能常來家裡了。”
楊麗從屋外此時一邊帶著鐵山進了屋,一邊手裡還端著一盤瓜子,上麵還有糖塊和橘子,聽了老太太的話就說道:“人家我淩叔叔都當市長了,哪還能回陵安工作啊,您不懂可彆亂說。”
老太太笑了笑:“我不懂這些,我就想著他能回來。”說著,老太太還拍了拍淩遊的手背,一時間舍不得放開淩遊的手。
楊麗見狀則是笑著把手裡的瓜子盤放在了淩遊的身邊:“淩叔叔,您吃瓜子。”說著,她又連忙去拿了一把木頭凳子,放在了火炕邊,對鐵山說道:“叔叔,您也坐,坐的離炕近點,暖和。”
鐵山趕忙道謝,然後坐了下來。
淩遊環視了一圈屋內的情形,接著看向楊麗問道:“楊麗,你爸呢?”
楊麗聽了便說:“在豆包廠呢,上午班,早上五點上工,中午一點下工回來,正常是三班倒,但廠裡領導關照我爸這腿不方便,就隻讓他上上午班。”
淩遊點了點頭:“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楊麗聽了便說:“一個月兩千五百塊,滿勤獎二百,這不年底了,多乾些,還有獎金,這個月,估計能賺三千多呢。”
“哦,是嘛,那還真不錯。”淩遊笑著說道。
老太太聞言便接話道:“可不嘛,你說,自從妮兒他爸這瘸了條腿之後,哪哪都不用他了,他也乾不了啥,後來在家編點柳條筐,也賣不了幾個錢,現在可好了,有了這麼個廠子活兒乾,一個月掙個兩千多,廠子領導也關照,可比以前強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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