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的功夫,馮紹就被打了個皮開肉綻,整個人都疼到發不出聲音了。
馮紹也終於意識到。
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我說過,馮大人不必著急謝我。”沈寒時神色平靜地看向馮紹,陳述著一個事實。
……
五日後。
淮陽事了。
玉姣已經在回京的馬車之中了。
來的時候倉促,路上玉姣吃了不少苦,但回去的時候……時間並不著急。
馬車行駛得不快,足足用了四日,才到了汴京附近。
玉姣靠在車廂上昏昏沉沉。
春枝正在一旁,用玉肌膏,為玉姣擦拭手臂上的傷痕。
春枝看著玉姣身上那斑駁的傷痕,很是心疼:“側夫人,這次的您可真是吃苦了。”
玉姣回過神來,微微抿唇:“雖吃了一些苦,但好在……”
好在一切都回歸了正軌。
時至今日,她想起西山田莊的事情,尚覺驚魂。
也不知道這次,回京後,蕭寧遠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玉姣想到這,便微微地歎息了一聲。
春枝見玉姣這般,也察覺到玉姣想到了什麼,這會兒就一臉心疼地看向玉姣。
玉姣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蕭寧遠正策馬走在馬車的前麵,隻看背景,便叫人覺得英姿勃發又穩沉內斂。
希望……這次蕭寧遠不要讓她失望。
城門近在咫尺。
蕭寧遠一馬當先,率眾人通過城門,進了汴京城。
一入城,玉姣便瞧見路的兩側,自發站著不少人,這些人滿臉興奮和崇拜……瞧著那樣子,似乎是想一睹蕭寧遠的英姿!
“快!快看!忠勇伯來了!”
“忠勇伯果然驍勇善戰,這麼快就將平定了戰亂!”
“那是!當初若不是忠勇伯,那大燕的鐵騎,怕是已經到了我大梁的土地上了!”
“我等指不定已經做了亡國奴!”
除了這些自發而來的百姓,還有數位朝臣等在前麵。
蕭寧遠瞧見眾人的時候,便翻身下馬,對著眾人行禮。
此時的沈寒時,也從另外一輛馬車之中出來。
至於玉姣,自然也是不好躲在馬車之中的。
玉姣從馬車之中這麼一出來。
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哎?那個漂亮女人……是蕭寧遠從淮陽帶回來的?難道這忠勇伯爵府,又要添新人了?”
“那就是伯爵府的側夫人。”
“聽說前些日子,這位玉側夫人犯錯,被送到莊子裡麵了,看現在這樣子……是忠勇伯一回京,就將這位側夫人接回來了?”
眾人並不知道其中隱情,此時隻能胡亂猜測。
眾位大臣看向蕭寧遠和沈寒時,其中一人開口道:“蕭伯爺,沈大人,陛下請你們入宮詳述平叛之事。”
蕭寧遠微微頷首,接著轉身對著藏冬吩咐:“藏冬,你先送側夫人回府。”
藏冬領命:“是。”
玉姣又重新上了馬車。
待到馬車停在伯爵府門前的時候,玉姣便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接著就去掀馬車的簾子。
“恭迎主君回府!”馬車的外麵,傳來了一道眾人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