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連忙道:“老夫人,您言重了,這件事妾從未覺得老夫人不公正,老夫人也隻是被有心之人蒙蔽了而已。”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妾更不敢要補償,妾隻希望自己沒給老夫人添麻煩。”
蕭老夫人好似沒聽到玉姣的話一樣。
直接吩咐道:“周嬤嬤,去取幾樣東西來,賞給玉側夫人。”
玉姣瞧見蕭老夫人如此,心中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其實她知道,想讓老夫人發自內心地給她道歉是不可能的。
她本也沒想去爭個高下,更是不敢祈求有公道。
隻是希望自己在這伯爵府,老夫人不與自己為難。
但如今老夫人這般,明明誤會了,甚至可能借機為蕭寧軒出氣了,到頭來隨便賞下兩樣東西,就好像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如同……主人賞給狗兩根骨頭,就要求狗一定要搖尾乞憐一樣。
那種感覺,讓玉姣的心中並不痛快。
但她心知。
如今這局麵已經是最好的了。
玉姣把心中的不快牢牢藏住,眉開眼笑地看向老夫人,歡喜道:“多謝老夫人賞賜。”
蕭老夫人淡淡道:“謝就不必了。”
“到時候你安分一些便是。”
說到這,蕭老夫人看向玉姣又問:“你從西山彆院離開後,去了何處?”
蕭寧遠開口道:“是兒子派藏冬回來,接了她到淮陽。”
蕭寧遠自然不會說自己為了玉姣回了京。
至於玉姣去淮陽的事情,卻也瞞不住。
畢竟當時,許多人都瞧見了玉姣。
蕭老夫人看向蕭寧遠:“胡鬨!當真是胡鬨!你去平叛,竟然還要帶著女眷!你難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蕭寧遠看向蕭老夫人,繼續道:“母親多慮了,陛下不但不會怪罪,應該對兒子更放心了才是。”
蕭老夫人聽了這話,微微皺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接著便道:“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罷了。”
說著,蕭老夫人就看向蕭寧遠道:“怎麼?還不去上朝嗎?”
蕭寧遠聞言便道:“兒子這便告辭了。”
玉姣也跟著拱手告退。
不料老夫人卻開口道:“你留下。”
玉姣微微詫異了一下,接著便定住了腳步。
蕭寧遠疑惑地轉過身來:“母親?”
“不是要去上朝嗎?怎麼,怕我把你這小嬌娘吃了不成?”蕭老夫人不悅地開口。
玉姣連忙道:“主君,便讓我留下來陪老夫人說說話吧。”
說著玉姣就用眼神暗示蕭寧遠快些走。
玉姣可不想讓蕭寧遠在老夫人的麵前,繼續表現出對她的在乎,這樣隻會帶來麻煩。
至於老夫人留她下來。
玉姣歎息了一聲。
就算是今日蕭寧遠一直陪著自己,那改日呢?她在這府上,總不能永遠不來找老夫人請安吧?
而且老夫人就算真的不喜自己,也不可能如之前蕭寧遠不在府上一般,明著為難自己了。
蕭寧遠離開後。
玉姣便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就乖順地看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