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邊的薑姑娘是用毒高手。”
裴恒垂眸,“聞淵,叫薑姑娘過來。”
宋清和心裡一鬆,堯子烈有機會了!
薑歲禾做夢也沒想到,雁王叫她過來是和宋將軍對峙!
從前都是她栽贓嫁禍彆人,頭一次被人栽贓,加上宋清和氣勢凶狠,咄咄逼人,她還沒辯解幾句就嚇得眼泛淚光向裴恒求助。
可惜雁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看她的目光也十分冷靜。
“王爺,歲禾真的是一片好意。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說,我為什麼要毒害容副將,我與他無冤無仇。”
因為雁王的無動於衷,薑歲禾是真的有點怕了,跪趴到案幾前,梨花帶雨看著裴恒。
“王爺,您也不信我嗎?”
裴恒眉峰微微一挑,“嚴老也在,你把配方說一說,自證清白就好了。”
“不必驚慌。”
到了這一步,薑歲禾無奈,抹掉眼淚把驅寒藥包的配方一字不落說了出來,嚴老在裡頭發現了好幾種類似金絲草的藥材,隻要稍微調整分量就能變成致命毒藥。
“薑姑娘,這方子好是好,但不夠穩妥。若然將士們操練中弄破布包,少一點,多一點的就麻煩了。”
薑歲禾隻能裝作驚訝,“這···我確實沒想到。不過布包的料子也是頂好的,輕易不會破。”
“用藥需保證萬無一失,怎麼能寄希望在料子上頭。”
薑歲禾無奈,“歲禾受教。”
這一折騰耗了不少時間,宋清和看到堯子烈默不作聲回來便知事情成了。
此時,裴恒卻從拿出一張方子,“勞煩軍醫幫本王看看這方子有沒有問題。”
薑歲禾臉色一僵,渾身瞬間冰涼。
那、那不是路上她寫的嗎?
嚴老原本也意外,然而看到方子的瞬間,神色一凜,滿臉寫著震驚。
宋清和拍了拍嚴老肩膀,“這方子怎麼了?”
嚴老的手一個勁打顫,已經不知第幾次看向裴恒了。
裴恒以為是有毒,並沒想過嚴老之前見過這方子。
他淡淡睨了薑歲禾一眼,確實問嚴老,“這方子有毒,本王知道。你隻需告訴本王服用之後會怎樣。”
薑歲禾呼吸都停止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宋清和催促嚴老,“王爺問話,照實說就是。”
嚴老腦子裡閃過很多猜測,卻沒時間整理,結巴道,“此、若按此方子服藥,會造成胎兒在腹中過於興奮,劇烈運動引起母體不適,最終一屍兩命。”
此言一出,除了薑歲禾,所有人目瞪口呆。
裴恒手掌化拳,“給孕婦服的?”
宋清和看著裴恒,“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裴恒都沒反應過來,宋清和已經火冒三丈,“她已經和王爺沒有關係,老老實實待在方嶺,什麼苦和罪都心甘情願受了,哪裡礙著王爺的事,您為什麼非要將她置於死地?”
“她做錯了什麼,她腹中的孩子又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