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個男孩?”黃確不由得瞄了一眼李琳,雖然還頗有豐韻,但終究年紀也就五十多歲了,生育對她來說似乎有點難以實現。
“唉,我也勸過盧元??,就是我們夫妻再努力,恐怕也生不出來了,為此,他的情緒有點低落。″李琳長歎了一聲。
“據你所知,盧元卿在外麵有沒有關係比較親密的女朋友或是情人?”黃確酌情用詞問道,
“沒有。”李琳想也不想地答道。
“我還有個問題。當然這可能使你有點難回答。身為心血管外科主仼醫生的盧元卿,他有沒有私下和你說過,因他的工作疏失,造成過什麼醫療事故,致使病人家屬對他懷恨在心?″
聽黃確這樣問,李琳的瞼色唰一下變了,大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請你原諒,我既然是向你了解盧元卿被害的情況,就會涉及到他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麵麵,也包括他是否在醫療上有過什麼疏失,以及和其他異性有所接觸。″
黃確也轉變了態度,帶著點強硬的口氣說道。“雖然你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對我們儘快破案是必須這樣問清楚的。″
“我不知道!“李琳擰著脖子,負氣地說道,“你們不是警察嗎,到醫院一問不就知道了。″
“那好,你消消氣,我們會去醫院調查的。你家裡的經濟是各管各的吧?″黃確變換了問話的方式,微笑著問道。“或者是他的工資都交給你?”
“我退休後,家庭的日常開銷都基本上是我一個人,他的工資大多也會交給我,餘下一小部分作為他應酬之用。不然,哪來的朋友?″
“在他用到太筆錢的時候,盧元卿會不會和你說出具體的用途?″
“其實除了他的工資,我並沒有理會過他用大筆錢的情況,就是有時醫院裡的病人或下屬有經濟上的困難,他也會幫一把。甚至借出去的錢也遲遲收不回來的情況也會有,以前借出的二十萬,就連我都不知道他借給誰,如今他已死就很難收得回了。″
“呃?以前他曾借出去二十萬?″
“是的,是我多心,查了一下盧元卿銀行卡上的餘額,才知道少了二十萬。除非是他借人了,他又不炒股,不賭博,那錢怎麼會平白無故不見了?″
黃確看向古一明,古一明似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插問道:“以前有過盧元??借錢給明友或同事的情況吧?“
“是有幾筆,但在借出不久就都還清了。但數額也就萬。後麵的就這筆二十萬的尚未收回。″
“那他也沒跟你說過,這錢是借給誰了?″
“我問過,他有點支支吾吾,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管得太多,就沒有再問。“李琳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古一明停頓了一下“醫院裡的同事在他失蹤後,有沒有對你說起過什麼使你記憶很深的話?″
李琳苦笑了一下,“你都把我問糊塗了,風言風語是有,但我相信盧元卿不會這麼做。″
“哦?你的意思是聽到了一些你不想所,也不願意相信的話?“古一明試探著問道。
“我看你也不用旁敲側擊問我了。剛才是我心情糟透了,才負氣說了那些話。其實同事早就向我說過,他和醫院裡幾個女孩有點交情,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可以幫他生男孩的女人。″
“那些錢就是花在她們身上的,對吧?″黃確從一旁把話接了過去,微翹的嘴角充滿了笑意。
“對,我也心知肚明。我比他大三年,已經不能生育,丈夫這麼做的原因也是為了家族傳承,我也不好說什麼。就像他這次春節後失蹤,我也不太著急,以為他又是在某個賓館和哪個女人逢場作戲了。”
李琳的語氣平靜,說起這些事,就像是和鄰居聊天一樣輕鬆。”但是不是這樣,我也是猜的。″
“也就是說,你對他是不是初九晚上去海島是懷疑的,你也不一定相信他會去外地?“
“對。″
“你知道盧元??平時都和哪幾個女人在交往?″
“我說過了,實在不知道。醫院裡的年輕女醫生和小護士,就算再蠢,他也不會看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吧?更不會願意和他生什麼小孩。除非是他我找的是代孕的外地女人。″
“代孕?”黃確感到有點意外,如今社會上確是有一些暗自裡替人代孕的機構,莫非是盧元卿也相中了這些代孕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那二十萬是盧元卿交給代孕機構的定金?″
“我想有這個可能。不然我問他把錢借給誰了,借條在哪裡,為什麼不把話和我說清楚?″李琳皺著眉頭,遲疑著說道,“你們會抓到凶手吧?″
“我隻能說目前案件剛發生,情況有些複雜,偵破需要一定時間。但我們警方會全力以赴,追查出凶手,將其繩之於法,清你放心。″
雖然黃確的語氣中透著輕鬆,但很有分量,這也是他作為一個案件主辦刑警的心裡話。
“拜托你們了,”李琳按要求在詢問筆錄上簽了字,這是她臨走出會客室時由衷說的一句話。
就在她走出門口不遠時,黃確想了想,隨後追上了她,“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回答起來,會讓你有點難堪。″
“什麼事?你說吧。”李琳稍停頓了一下,遲疑著問道。
∴“我想問的是,你們平時夫妻之間的性生活是不是和諧?″
“你為什麼這麼問?這和案件有關嗎?“李琳睜大著眼,似乎感到黃確這問題問得有點不可思議。
“對。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這…″李琳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的,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刑警,竟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