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磊向來敏銳,什麼時候有人出現在附近,他都沒有發現?
為了江夏他自甘墮落,全身心都在這女人身上,連以往的警惕性都沒有了。
她心口瞬間湧上一股澀意,轉身離開。
幾經周折的轉來這邊,就為了他!
因為他,她將自己困在這裡,走不出去,也回不到從前。
但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周承磊知道有人來了,他沒去看而已。
不管來的是誰,和他有什麼關係?
江夏的腳腫都夠他擔心了。
中午,兩人在福滿樓吃飯,特意來感謝上次老板對江冬出手相助。
福滿樓老板高興道:“你這太客氣了,是你弟的聰明救了他自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們實在要感謝,那我也不客氣,以後有什麼好魚一定要想到我就行了。”
江夏笑道:“一定。”
福滿樓老板鬆了口氣。
之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對方不是那麼肯定的回答的。
這次卻答得肯定。
其實事後他也是一陣後怕,要是她弟在他這出事,他哪裡擔當得起?
幸好那位也是個聰明的,竟然知道自救,讓他一不小心和這對姐弟有了一點點關係,以後慢慢處著總會成為朋友的。
朋友多了路好走。
當然,他沒想憑這一點關係找對方幫什麼忙,他也沒什麼忙需要對方幫。
將這間酒樓開好,做大,多開幾間,就是最大的願望。
江夏和周承磊和老板說了一句“還有事,先走了”,就離開了。
江夏會答應,不僅是因為福滿樓的老板幫江冬報警,而是他做得更多,將所有人都留下來,並且還讓人盯住他們,留下了證據。
人家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江夏當然會一口答應。
下午,兩人開車回到村裡,路過生產隊的時候,生產隊的人看見他們的車經過,追出來:“阿磊,小夏,有你們的電話。今天有好幾個電話找你們,有姓周的,有姓彭的,還有姓馮的。”
周承磊便停下車和江夏一起去回電話。
電話是周廠長他們打來的,春穗交會下個月中就開始了。
春穗交會正是國際大部分市場的采購季,所以春穗交會比秋穗交會的產品類彆和展覽規模更加大,往往比秋穗交會吸引更多的人外商和買家前來參展。
穗交會的工作已經開始籌備了,相關的工作人員甚至已經出發前去了穗城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培訓工作。
有了去年秋穗交會的戰績,幾家廠長一開完會,立馬就打電話給江夏和周承磊。
雖然大家都知道江夏懷孕了,可是懷孕了還奮鬥在工作崗位,懷孕了還下地種田的婦女大有人在。
除了那些需要臥床安胎的,哪個婦女懷孕不上班的?
廠長的媳婦懷孕也在上班。
所以他們都打電話來邀請江夏和周承磊繼續當他們廠的翻譯。
周承磊在電話裡直接拒絕,江夏現在腳腫,他啥想法都沒有。
穗交會一共二十天,前後加起來就一個月了。
現在江夏腳開始腫,又有胸悶,晚上不是餓醒就是急醒,離開江夏一個月,他怎麼放心。
反正也不是急錢用,周承磊就不考慮了。
江夏卻接過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