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沉默無聲地齊步往前走著,走廊鋪著地毯,走在上麵聲音幾乎聽不到,氣氛有些尷尬。
白逸城率先打破尷尬。
“你身體最近恢複得怎麼樣?看你有些虛弱,額頭上有些汗,身體沒有徹底養好之前,最好是補充營養,多休息注意彆太疲勞。”
雖然他對許可心沒什麼好感,可架不住許可心是嚴景馳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如果許可心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嚴景馳肯定把責任算在他這個院長頭上。
到時候加班的人還是他。
嚴景馳就是這樣,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不講道理,毫無底線的過度寵愛。
隻求許可心懂點事,少折騰自己營養不良,虛弱的身體。
沒養好身體就出來玩,他意見是很大的。
許可心淡淡回道,“多謝關心,我身體很好,流汗是剛剛在外麵太悶熱導致的。”
外麵熱出汗正常,這室內有空調還出汗?
白逸城挑挑眉,知道許可心在撒謊,但也沒多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到嚴景馳的房間門口,二人停住腳步。
嚴景馳房間的左邊是白逸城的房間,右邊是許可心的房間。
很明顯,兩人都找嚴景馳。
相互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先開口,或動手敲門。
客廳。
嚴景馳坐在沙發上,茶幾上麵擺著一塊小鏡子,鏡子旁邊放著醫藥用品。
嚴景馳打開袋子,從裡麵拿出帶有碘伏的棉簽,對著小鏡子,側歪著頭,給自己做清潔消炎。
“嘶!”
一陣刺痛感通過神經傳到感官。
嚴景馳擰著眉頭,臉上表情是一點也不順心。
嚴知許是狗嗎?
咬得這麼狠?
他們之間又不是沒做過,跟了彆的男人,倒是守身如玉了。
腦海中一想起嚴知許脖頸上那幾塊紅痕,更加煩躁了。
再次對著鏡子,繼續給自己做清潔消毒。
門鈴“叮鈴鈴”地響起。
“*,誰啊?”門鈴聲讓嚴景馳更加煩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不耐地嘟囔一句後,起身去開門。
門外,白逸城到底是沒忍住先敲的門,許可心一直不走,她等得起,他一會還有事兒呢!
房門打開。
三雙眼睛相對。
見是許可心和白逸城二人,嚴景馳臉上的煩躁和怒氣立刻收斂起來。
許可心和白逸城倆人,目光齊齊盯著嚴景馳的脖子。
倆人的目光太過灼熱。
讓嚴景馳有一種做錯事被人發現的感覺,瞬間有些心虛。
今晚,是他糊塗了。
他開門之前忘記了,脖子上還有被嚴知許咬的傷口。
被白逸城看見了倒是無所謂,可眼下被許可心看見了……
許可心雙眼泛著淚花,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嘴唇緊抿,可憐委屈極了。
嚴景馳兩次找借口獨自離開,再加上許可心剛剛在走廊裡看見搭訕嚴景馳的女人。
終於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