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封郵件很醒目。
嚴知許點開看兩眼開始皺緊眉頭,表情嫌棄惡心。
郵件裡麵正是嚴景馳和許可心的床照。
畫麵不堪入目,隻看兩眼她就把郵件刪除。
好惡心啊!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發的,除了許可心,沒人會給她發。
隻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郵箱?
門開鎖的聲音響,嚴景馳進門。
以前隻要他下班回來,嚴知許都會第一時間到門口迎接他回家。
現在嚴知許屁股沉得很,一動不動。
嚴景馳有些計較,想開口提醒她,但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似乎更過分,也就不在意了。
他換上拖鞋,走到嚴知許麵前,她在低頭玩著手機。
“嚴知許,下班看到路邊有賣花的,覺得好看順路買的,送你。”嚴景馳很隨意地伸手把花送到嚴知許麵前。
其實這花是他特意買的。
嚴知許聽到聲音抬頭,一抬眼麵前就是一捧精心包紮的玫瑰花。
玫瑰花鮮豔欲滴,紅得刺眼。
香味不住地往她鼻子裡鑽。
一陣惡心湧上來。
也不知道是玫瑰花的香味,還是花的顏色和剛剛床照上的一抹血色相似,也有可能兩者都有。
“嘔~”一聲,嚴知許推開嚴景馳,跑到衛生間嘔吐起來。
嚴景馳手拿著花,陰沉著臉站在原地。
張媽剛好端菜到餐桌,聽到嘔吐聲音,連忙小跑著跟在嚴知許身後進衛生間。
“嚴小姐,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吐了?”張媽聲音焦急,帶著關切,手不住地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嘔~”
嚴知許剛想說我沒事,又開始嘔吐。
張媽給她拿過紙抽擦嘴,疑惑半天後突然說道:“嚴小姐,你不會懷孕了吧?”
嚴知許被嚇住,這麼一嚇她反而不吐了。
“張媽,我隻是因為今晚的晚飯時間比以往晚了一點,胃裡冒酸水而已。等一下吃晚飯壓一壓就好了。”嚴知許胡亂地找個理由解釋。
還好張媽文化不高,人也老實就這樣忽悠了過去。
但張媽還是疑惑不解,“是這樣嗎?可我那時懷孕就是你這反應?”
“張媽,我前一段時間剛來完大姨媽。”嚴知許一臉認真地漱漱口。
“沒懷也沒關係,反正你們年輕人跟我們那個時代不一樣,要孩子也不著急。”
嚴知許吐過後有一點虛弱,但也沒什麼大事,張媽堅持地要扶著她。
衛生間外,嚴景馳站在那裡,漆黑的眸子盯著嚴知許,不容拒絕地說:“明天到醫院檢查下。”
嚴知許淡淡看他一眼,繞過他,往餐桌走,說道:“你忘記了,我前一段時間剛到利仁醫院檢查過,如果我懷孕了白逸城早就告訴你了。那天還在醫院的後花園遇見了許可心,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