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嚴知許在意嗎?
她不在意,她現在隻在意自己的清白。
可偏偏,這件事的主審法官是嚴景馳。他隻會盲目地的信許可心。
心口像被大石頭壓住一樣沉悶,不相信她的話,認定她就是在說謊騙人。在她和許可心之間,他永遠會無條件地相信許可心。
不相信她。
聽到他說許可心主動提退出?他們倆不是要領證結婚了嗎?
這話,怎麼跟許可心在花壇處和她說的不一樣。
嚴知許把剛剛在花壇許可心威脅她的話再重新和嚴景馳說一遍。
“我不管你們倆是要領證結婚還是要舉辦婚禮,與我無關。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就連我來醫院,知道她懷孕,都是她發短信告訴的我。”
嗬,他冷笑一聲。
許可心主動提出打掉孩子,隱瞞自己懷孕,怕自己和她有間隙,怎麼會告訴她?
嚴景馳目光幽深審視般地看向她。
他不相信許可心會主動告訴嚴知許。
嚴知許見他不相信,從包裡拿出手機翻找短信給他看。
對,她剛剛怎麼忘記了,短信可以證明。雖然不能證明自己沒推許可心,但至少可以證明她沒有嚴景馳口中說的那樣單純不諳世事。
解鎖,點開短信記錄。
嚴知許看著屏幕的臉一瞬間變得慌亂。
短信呢?
中午許可心給她發的短信哪去了?
不可能,短信怎麼會憑空消失?
她沒有刪啊。
嚴景馳看眼她手機屏幕,除了通知短信,根本沒有任何人給她發短信。
“嚴知許,你推人不說,到底還要說謊到什麼時候?”
他失望中帶著怒火,“我這三年把你帶在身邊,就教會了你說慌傷害他人?”
“不,不對。”嚴知許搖頭,臉瞬間變白。
從進醫院開始一路回想,她隻見了許可心和去了監控室。
監控室……是那個男人,她想起來了,那個撞了她兩次的男人!
“我去查監控的時候,兩個男人撞了我兩次,一定是他把我手機裡的記錄刪掉的。”
“你到底還要騙人到什麼時候?”
騙人?她現在已經從說謊害人再到騙人了嗎?
“平日裡你怎麼鬨都無所謂,但你怎麼可以心狠手辣推許可心?”
得下多重的手才可以把孩子推掉!
“嚴景馳,我沒有推。是剛剛有人撞我,把我手機裡的短信刪除了。”
“你還在說謊?”
嚴景馳怒氣上升,她嘴如此硬,許可心都已經不怪她,甚至還在幫她說好話求情。
可她呢,她還在不承認什麼。
伸手去拉嚴知許的胳膊,往門外走。“推人是你的不對,現在跟我去給許可心道個歉。”
“嚴景馳,你鬆開我。我沒有推她,我道什麼歉!”她掙紮,想把胳膊從他手裡掙脫開,但她的力氣怎麼比得上嚴景馳的力氣。
很快就被拽到門口,“你放開我!”
病房門從裡被打開,三人一直等在病房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