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如同刀子般,割裂著咽喉。痛,從心裡深處慢慢傳遍全身。他在後座上微彎著身子,大手抵在心臟處。
五年後。
嚴景馳氣場越發成熟迷人,豪門圈層有不少千金喜歡上他而展開追求。都被他一一拒絕。
公司內部有傳言說,總裁不是單身,已經和許可心私下秘密領證隱婚。
而許可心從營銷部門員工升級成為總監。打扮得也越發精致,風格打扮也越發像嚴知許。更甚至她還把五官不像的地方按照嚴知許的照片做了微調。
剛開始,嚴景馳看她會恍惚。一度以為是嚴知許沒死回來找他了。
可許可心一開口,便打破了他的幻想。
墓園。
嚴景馳和白逸城分彆帶著祭品一步步登上墓山的台階。
五年過去,他似乎接受嚴知許在r國地震喪生的事實。給她建立座衣冠塚,生前她是孤兒,死了嚴景馳不想她連個墳都沒有。而他,也在嚴知許墓旁給自己留了位置,他死後,二人好合葬在一起。
白逸城見好兄弟給嚴知許立墓,自己也給海瀾立一座。思念她時便過來看看,海瀾和嚴知許是好朋友,他特意把墓址選在嚴知許的另一邊,就為了兩人在地下也有個伴。
而海瀾的另一邊是白逸城給自己準備的,這樣他們四人百年後在地下也能團聚。
墓碑上,嚴知許的黑白照笑顏如花。是嚴景馳從她的手機裡找出最好看的一張自拍。
照片
鮮花、奶茶就連往日裡他最不喜歡讓嚴知許吃的零食都有。一一擺放好祭拜。
心裡默默和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公司的近景和發展、家裡情況就連張媽有孫女都說了。
唯獨,沒有說多少自己。
待了好一會兒,才和白逸城一起下山。
下山途中,迎麵碰到許可心捧著鮮花上山。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她。
許可心開口打招呼,“景馳哥哥。”
“嗯。”他淡淡點頭應一聲,沒有過多交談的打算。
反而是白逸城出聲閒聊,他隻是比較意外,“你也有家人葬在這裡?”
許可心勾起嘴角微笑,搖搖頭道:“沒有,我是來看望知許妹妹的。”
兩人齊齊一頓。
她繼續道:“相識一場,我一直把知許當成是我的妹妹看待。她離去我也很難過。每到忌日時,我都會在下班後過來看她。今天休息來得比較早,沒想到遇見了你們。”
“你們是剛剛看望過嗎?”
說完她低垂下頭,用指尖擦拭眼角的濕潤。
“嗯。”他沉聲回答。
眉頭微不可察地緊起,眼眸暗沉下來。莫名其妙的,他不想讓許可心來看嚴知許。
正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時,白逸城替他開了口。
“得了吧,你姓許她姓嚴,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家人,算什麼妹妹。”
海瀾討厭許可心,他可不能讓許可心上去擾了海瀾清靜。海瀾和嚴知許也不會想見到她。
本身就跟她合不來,這五年更是不喜歡她。
在白逸城看來,她的眼淚就是鱷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