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痛苦嚎叫的徹響,地下停車場的嚴景馳根本聽不見。
開鎖上車。
趁著張偉處理事情還沒下來的時候,嚴景馳坐上後座,拿出手機給白逸城打去一通電話。
從樓上下來的這短短幾分鐘,他大腦在不停地想事情。
他的母親姚華、這次海琳遭遇的車禍。最後又想到五年前,海琳還是嚴知許的時候,在醫院裡和許可心發生齟齬。
隻是一個摔倒,都能讓許可心流產。
那海琳呢?
她當初可是懷著孕遇到地震……她都經曆了什麼?
海琳一直在排斥著回答他這個問題。她獨自一人留在r國都經曆了什麼?
嚴景馳隻要一往這個問題上想,頭就會疼。大腦似乎在阻止他繼續深想這個問題。
電話嘟聲響了沒多久,對麵便接聽。
“喂?”
“喂?嚴景馳?說話啊?你找我有什麼事?”白逸城問了好幾遍,電話對麵一直沒有聲音。
他從耳邊拿到眼前查看,懷疑是不是手機壞了,或者是他什麼時候不小心把音量給調沒了。
結果都不是。隻是單純的嚴景馳在想事情沒有說話。
良久,久到白逸城快要把電話給掛了,那邊的嚴景馳才開口。
“白逸城,你說……一個女人隻要摔倒在地上就會造成流產嗎?”嚴景馳聲音沉啞,似沙粒相互摩擦般的粗糲不堪。語調低沉,透著一股精力被耗儘般的虛弱。
白逸城那邊頓了頓,開口道:“看個人體質。”
“有的孕婦胎像不穩,摔一跤就會流產。有的很穩,怎麼折騰都不掉。”
“那,五年前許可心那一胎呢?”嚴景馳的聲音,從疑問到發冷。
他開始懷疑,五年前許可心流產的真相。真的僅僅隻是因為一個‘摔倒’而流產的嗎?
這次,換到白逸城那邊無聲了。
“……”
“除去自然流產,隻有人工流產和藥物流產兩種方式。當年,許可心的孕檢結果顯示,胎象很正常,沒有先兆流產的跡象……”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嚴景馳:“你直說。”
“不能完全排除是摔倒寸勁所導致。但一般正常來說,摔倒會引起見紅,俗稱的動胎氣,出血量不會很大。”
“能達到浸染地麵的出血量,除非……有很大可能是提前服用了流產藥。如米索前列醇或者是米非司酮。”
當時,白逸城不在現場,也沒有進手術室。
大家都把目光放在許可心是自己摔倒,還是被海琳推倒的話題上。
忽略了其他的問題。
事件發生時,白逸城有懷疑過出血量的問題,但很快就被其他發生的事情所打斷。
畢竟,誰也沒有把許可心往有心機的地方想過。
現如今……
他們才意識到,許可心的心機,是如此的重!
通話氣氛一時凝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心裡大約隱隱有了猜測。
最後,嚴景馳開口。“還能查到當年的事麼?”
白逸城:“如果是當時把血液送檢,還能檢測出藥物的殘留。現在……”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