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婚禮結束。海瀾和白逸城躺在白家宅院為他們準備的婚房大床內,撿著床上的大紅棗、桂圓、蓮子等小零食往自己的嘴裡塞。
“這一天下來可是真累,幸好我們沒有再辦婚前派對,不然今天的這場婚禮能不能堅持下來都兩說。”海瀾揉揉自己快要笑僵了臉,嘟囔著說道。
原本還幻想著洞房花燭夜好好跟白逸城體驗一番,現在是徹底沒有運動的力氣了。
白逸城扒開桂圓的皮,往老婆嘴裡放。
海瀾吃著,突然視線一轉頭,看見了放在茶幾上厚厚一摞的本子。好奇地指過去,“那是什麼?”
“禮金賬本,以後的人情都得需要我們自己走了。”
禮金?
一聽到這話,海瀾腰也不酸了,腿也有勁兒了。連忙穿鞋下地走過去翻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驚得雙眼瞪大。“這…這…這麼多錢?”
“嗯哼。”白逸城點頭。
“都是給我們的?”
“對,這是他們隨的份子錢。以後等他們家裡有結婚或者其他事,我們倆得還回去。”
“艾瑪!”給海瀾驚的口音都出來了,完全忽略了白逸城後麵說的話。隻能聽到這些錢都是給他們的。
翻看賬本粗略算了一下,去除舉辦婚禮的錢,剩餘的錢還能再舉辦兩次婚禮都有得剩。
h國這邊舉辦婚禮也太豪橫了吧?完全是給新人送錢啊!
海瀾忽略了,酒店是嚴景馳提供的,婚戒設計是海琳提供,鑽石是威廉提供。婚紗和禮服是白家出的錢。大頭都出完了,她自己當然是沒花多少錢。
再加上零零散散的改口費,還有雲清一家人給她的嫁妝和股份,經常跟她拌嘴的於飛也添妝不少錢。她簡直賺翻了好吧!
財迷上頭的她直接在新婚夜拉著白逸城數錢。
同樣的夜晚,顧家卻是不同的氣氛。
一家人坐在三樓小客廳的沙發上,屏蔽其左右。除了顧欣然以外,都是一臉凝重嚴肅的表情。
跨國項目落在了嚴家,他們幾次三番投遞的工程競標都被原封不動地打了回來。就連邀請負責人吃飯也是含糊其辭的推言婉拒。
誰都沒有想到嚴景馳會給海琳出氣到這種程度,項目工程的事連他們的麵都不見。
一想到這,顧明遠不由得瞪向妹妹顧欣然。“都怪你,要不是在爺爺的壽宴上得罪了海琳,我們今天還至於在這裡坐著愁眉苦臉?”
“明遠少說你妹妹。那第二天欣然都去登門道歉了,她也收下了禮物。哪兒能還為這點小事記恨顧家!”顧夫人聽不得女兒受欺負,當即反駁回去。
“媽你就慣著她吧!”
顧家的男人都一樣,隨顧家的爛根。一出事就怪罪到女人頭上!連她的兒子也一個味兒,要是他們準備的方案真的好,就不信嚴氏還能拒絕。
顧欣然被說,委屈地撅嘴低頭,儘量蜷縮著身子往母親身後躲。
那酒是海琳沒躲過,自己往她酒杯上撞的,怪得了誰?那酒……還崩她手上了點呢。
她都沒說什麼。
“爸,你和嚴家老爺子有點交情,雖然他老人家現在不在了,你能不能去找嚴景馳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