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它站起來的同時,千雲生額頭上更多的鮮血就像是被某種奇怪的力量有意的引導似的,全都朝著問心珠湧去。
“這是?!”
眾人雖然對於這樣的異變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慧能眼裡瘋狂的味道更濃,但動彈不得的現實還是讓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這時小人的眼神突然朝著場中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所有被它看過的人的心裡都升起這樣一種感覺,好像它在渴求著什麼。
隨著它從眾人的臉上劃過,它終於還是落在了仿如泥塑般千雲生的身上。
它看著一動不動的千雲生的身體,還有那潺潺的鮮血一滴不剩的朝著問心珠湧去,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怪的微笑來。
隻見它呢喃般地雖然笑著,但神色又極其複雜的對著千雲生那無法動彈的軀體說道:
“你說的很對,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如果真的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話,那就是謊言。”
“人們一遍又一遍的複述著神靈們說過的謊話,欺騙自己的同時甚至都沒有勇氣敢於揭穿這樣的謊言。”
“他們為什麼不敢戳穿這樣的謊言?恰恰正是因為他們害怕!”
“他們害怕當謊言一旦戳穿時候,自己就如那皇帝的新衣似的,尷尬的發現就連自己也根本都沒有穿衣裳!”
“因此他們隻能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維持這種謊言,直到維持不下去的時候再用新的謊言去替代!”
一時間,一股極為鋒銳的氣息從問心珠裡湧了出來,衝天而起,這股氣息甚至和天上的劫雲勾連起來,迅速的穩住了問心珠本來極為不穩固的氣息。
“難道是心劫關最終功虧一簣,或者是被域外天魔乘虛而入了,怎麼會突然如此嗜血?”
眾僧看著問心珠奇怪的變化,再看著千雲生和問心珠之間詭異的場麵。雖然動彈不得,但還是麵麵相覷的心中滿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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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即不明白問心珠怎麼突然變得狀若瘋魔,更加不明白這場中詭異的情形為什麼和典籍中記載的仙器渡劫有如此之大的區彆。
一時間,眾僧都生出了不好的想法,紛紛握緊住手中的法寶,準備萬一問心珠入魔,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降妖伏魔。
問心珠把眾人的神態看在眼裡,眼底裡露出一絲譏笑的神情來。
這時它身上的鋒銳之氣越來越盛,就仿若絕世名劍就要出爐了一般。
它再一次緊緊盯著千雲生的臉,用一種神魂裡的大笑朝著自己神魂的深處問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命運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徒勞這就是你所謂的注定嗎?”
它的目光突然變得清澈起來,一股極強的神魂之力湧入它的手掌,甚至把它的手掌都染成了一片白色。
這會的它不再猶豫,如拈花一指一般,朝著千雲生的額頭輕輕一點。
那一刻,在它的神魂裡,仿佛有幽幽禪音響起,又像是有幽怨的女子在歌唱。
而在眾僧的眼中,看到的則隻是問心珠朝著千雲生額頭一點。
緊接著,就像是虹橋般,千雲生的額頭裡也湧出無數的潔白的魂力來,與問心珠的魂力搭連在了一起。
這一刻,本來越來越鋒銳的問心珠氣息突然滯了滯,慢慢的緩了下來,它那本來極不穩定的氣息也逐漸的開始穩定起來。
隨著問心珠的氣息一鬆,眾人也都覺得自己的身上一鬆。那種壓迫感終於消失了,眾人連忙聚在了一起。
“諸位師兄,我怎麼覺得這像是認主儀式?”慧空看著場中的奇怪情形,皺眉看著眾人詢問。
慧能這會的眼裡,那血紅的顏色已經全都收了回去,好似藏得更深了。
他極為平靜的說道:“阿彌陀佛,師弟看得沒錯,這似乎不是正常的認主形式,反而像是問心珠在反向認主一般。”
慧遠也皺著眉道:“還是慧能師兄見識廣博,原來不僅僅是我有這個想法。不過也真是奇怪,這千居士明顯神竅都沒有歸位,怎麼能認主器靈呢?”
幽萍聖女則在一旁目光炯炯的道:“好像還真是問心珠在主導這場認主活動,不過這問心珠不是你雷音寺的寶物嗎?怎麼能被千居士認了主去,我們要不要趕緊出手打斷?”
慧性則站在一旁極為冷靜的搖頭道:“難道你都沒有發現,自從自主儀式開始之後,這問心珠的神魂就開始穩固下來了嗎?”
“這裡我有兩個猜測,要不就是這問心珠乃是在某種不得已的情形,認千居士為主,否則就有可能心劫難渡。”
“要不就是這問心珠渡劫已成,仙器大成之下,強行用境界壓製千居士認主。”
“這第一種情況,我們要是出手的話,等於直接打斷問心珠渡劫。這結果恐怕就是問心珠最終渡劫失敗,徹底灰飛煙滅。”
“若是第二種情況,問心珠已經達致仙器,那神魂強度就相當於元嬰長老級彆了。難道我們之中有人能有超越元嬰的神魂強度,強行阻止這種認主嗎?”
聽慧性這麼分析完,眾僧一時都皺起眉來,發現無論怎麼選擇似乎都無法阻止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最後還是慧能無奈的說道:“阿彌陀佛,慧性師弟分析的有理。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我們隻能靜等最後的結果了。”
“隻是這麼一來,萬一問心珠真的渡劫成功,眾位就要商討一下,這千居士我們要如何處置呢?”
就在眾僧邊盯著問心珠渡劫,邊悄然討論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站在那裡的千雲生身子輕輕一抖,似乎馬上就要醒來了。
悠哉文學,讓心靈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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