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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既然計議已定,千雲生一下思路開闊了起來。這會兒正好輪換的修士已經到位,於是他就跟著眾人一起退出了大陣。
他不再去管那些在雷音寺上空呼喝著執拿黑手的執法修士們,還有諸多湧了上來開始修複大陣的修士們,反而低調地朝著藏經閣飛去。
這一會他在大陣中有諸多心得,正好去藏經閣裡好好做一做功課,印證心中所想,順便還有不少難題也亟待他解決。
而在另外一邊,昭怙厘寺這頭。
這一天夜裡,月昏雲暗。在堅守了六天之後,終於還是無可避免的,昭怙厘寺的護寺大陣上被破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
在被圍住的這六天時間裡,昭怙厘寺想儘了所有辦法傳遞求救信息出去,但卻無一例外的全都失敗。
整個昭怙厘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泳者,它越是想要拚命的張口呼救,反而就會被灌進更多水去。
那些日常聯係救援的方法要不就是“恰好”被通明帶走,要不就已經遭到了破壞。以至於寺裡的僧人們發現自己真的被團團圍住的時候,隻能使用那些極其冒險的求救方法了。
但可惜對手的實力實在過於強大,這些嘗試無一例外的全都失敗。
比如,現在魔女手上,就捏著他們一個老僧的喉嚨。
這老僧是大陣被破以後,冒死衝出求援的最後一批僧人中最厲害的人物。
現在,他正被魔女捏在了手上,“嗬嗬嗬”地眼看著自己皮膚下麵的血色瞬間變白。然後,就徹底地一瞪眼被魔女吸了個乾淨。
魔女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唇,丟開那老者的屍體,望著那些朝著寺內蜂擁而入的狠厲修士們。她眼珠一轉地朝著邊上也同樣站著,深深望進昭怙厘寺的男人楚楚可憐地說道:
“大人呀,你還真是好沒道理。你手下這麼多能人異士,卻讓我一個小女子去做這衝鋒陷陣的事情。難道大人就這般的鐵石心腸,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魔女身邊那個穿著華麗舒適長袍的男人,朝著身後的陰公公輕輕一指,讓他再一次發出總攻的信號。然後才轉過頭來,露出了一種深藏著的渴望眼神,對著魔冷又寵溺地笑道:
“沒想到一路走來,親手屠滅了四個寺廟的魔女竟然也有如此小女兒的一麵。”
“你再這樣說下去,說不得朕真得會不顧一切地答應欲魔的條件,隻為了把你收成禁臠。到時候,你可莫要後悔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彆的男人。”
魔女聽那男人說得認真,反而笑得更加花枝招展,眼角含情,嬌媚地說道:
“大人莫要這麼說,唉,奴家可是時時刻刻無不想著有人疼愛,可好過這打生打死的日子了!”
“要是真能被大人收了,奴家可是一萬個願意。說實話,這麼打打殺殺的日子,實在是令人早就生厭了呢。”
“隻要大人輕輕點頭,奴家立刻就投懷送抱,絕無二心哦。”
魔女正這麼說著,突然從昭怙厘寺的上空飛出一道青色的光影。這光影極其的迅捷,霎時間從空中一繞而過就收割掉數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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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舒適華麗長袍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不驚反喜地一捏扶手,冷笑道:“哼!等了這麼久,這青光終於又出現了。”
然後他故意彆過臉來,盯著魔女那美豔的臉龐,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道:“這青光倒是棘手,不知是魔女你去呢?還是要朕派人手去把它拿下呢?”
魔女似乎對於這青光極其的在意,應該是從通明那裡得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不過她一看到男子貌似征詢,實際上卻極其戲虐的眼神,反而身子一定,假裝不在意的按捺住性子,嬌笑道:
“大人儘管去試試,奴家就在這裡祝大人旗開得勝了!”
男子見魔女好整以暇的反將了他一軍,略一沉吟的就一指陰公公道:“你帶幾個人過去,莫要讓我失望。”
“是!”陰公公越眾而出,點了幾個身後站得筆直的黑影中人。大家都一彎腰,朝著穿著舒適華麗長袍的男子一躬身,然後跟著陰公公後麵,皆都身軀一動地如大鳥般飛了過去。
隻見得陰公公當先長嘯一聲,他那如若洞穿金石般的聲音帶著仿若從天空傾瀉下來的陰雲,立刻就朝著那青色光芒抓去。
那青色光芒也極其滑溜,隻見它一感受到壓力,立刻就驀地一下輕顫不休,變得極其模糊不清。
一道道無形的波動隨著那青芒肆意地散發了出來,在人群中悄然一顫,躲過陰公公的爪風,稍稍一繞,就又收割掉無數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