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身為這一層次的經驗和判斷力,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就算自己能最終擊中對方,但可以十拿九穩的是,在眾老鬼趕上來之際,對方那宛如風雷般的雙掌絕對能快上一線的擊中自己。
就算自己能讓它有所損傷,但自己絕對會被它轟成碎渣。
這種搏命時刻,才能看出誰是真的不畏生死。而黑甲大漢終於在這重壓之下,忍受不住地怪叫一聲,收掌含胸,朝後退去。
黑甲大漢的這一退,也是落在了妙廣分身的算計之中。
它前麵那風雷一招也隻是虛招,其實它早就暗捏印訣,就等著黑甲大漢一退,立刻就附身而上。
頓時間,妙廣分身就如同黑甲大漢的影子一般。不管黑甲大漢用何種身法疾退,根本就擺脫不了妙廣分身如附骨之疽般的行動來。
這一下,眾老鬼都有些犯難。大家有心出手,但又怕傷著黑甲大漢。
而黑甲大漢自己也有苦說不出,畢竟是它首先頂不住,抽身一退,破壞了眾人合圍的陣型不說,自己還處處受製。
不過它也知道這是自己自作自受,到了這會,反而怪不得彆人來。
而妙廣分身也大呼僥幸,要知道如它們這般存在的爭鬥,更加是對於靈氣的需求極高。因此,它看似處處占據上風,但早就絞儘腦汁地把靈氣的使用榨乾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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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現在周圍的靈力已經異常稀薄,若要是再不給它一定的恢複時間,恐怕它真的要拚著消耗這具分身的本源來出手了。
就在黑甲大漢和眾老鬼、妙廣分身僵持之際,隻見得大長老如旁觀者清一般冷哼一聲,從它的口中悠悠然哼唱出了一曲戰歌來。
這戰歌雖然用的是鬼地的語言唱出,但似乎用的是一種極其古老而悲涼的語句,千雲生根本無法明白它唱的到底是什麼句子。
雖然千雲生聽不懂裡麵具體的意思,但這語調仿佛湧動出一股熱血來。
讓他隨著這婉轉的語調,都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那血濺黃沙、風雨磨洗、瘡痍累身、馬鳴鼓震、壯士忘身般的蒼涼悲憤中去。
那種誌氣無法得展、沸騰的心不會冷卻,雖萬年但卻依然不屈的豪邁聲音。
隨著大長老越唱越響,就如同貫穿了整個大地一般。它那越來越高昂的聲音,充滿了無儘的滄桑和悲意,越來越充斥著這方天地,甚至連整個天地都像是有了一種回響一般。
而隨著這戰歌從大長老的口中激昂的唱出,所有的老鬼都一起高歌。這一刻,就像是它們共同的祖靈降臨下來,在所有的老鬼身上都生出了一股浩瀚的氣息。
甚至這浩瀚的氣息,還跟著這方小世界中極為遙遠的某個東西發生了呼應。隻見得整個爭鬥的現場,都像是有了一種新的東西正在孕育。
隨著這戰歌聲最先出現變化的,是無數的昏黃無意識流動的霧氣,這時候突然像是有了靈性般,朝著這戰場的中心聚了過來。
緊接著,沒來由的,一股股細小的風也嗚咽的吹了起來。仿佛小世界中,有某位神坻在呼應著眾多老鬼那蒼涼悲戚的歌聲。
而那些細小的風都帶著那淒冷的哨子聲,朝著戰場中心卷了起來。
妙廣的分身一開始也沒在意這淒涼的語調,它僅僅以為這是眾多老鬼們協同合作的一種方式。就如同野蠻的狩獵部落在狩獵獵物的時候,發出的奇怪的聲音來協作和恐嚇獵物。
但漸漸地,它發現不對勁起來。整個爭鬥的現場中,隨著那黃色的霧氣越聚越多,靈氣則越來越稀薄。
這種發現讓它大吃一驚,它忽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大變地開口道:
“難道說......你們這個小世界的界靈.....並沒有死亡?”
大長老雖然身子顫顫巍巍的,但卻是用一種充滿瘋狂的熾烈眼神狠狠地盯著妙廣的分身道:
“成為鬼地的敵人,必然會永遠的受到詛咒。長生天會給予我們恩賜和護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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