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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寺後來發生的一切,自然不可能是被天道種子攝走的千雲生所能知曉的。
就在天道種子悄然一顫的瞬間,坐在天道種子下麵,抱著靈之結晶正在修煉的海蘭珠嗖然睜眼,望著從天道種子旁洞天之中探出頭來的千雲生微微一笑道:
“成功了?”
千雲生露出了一個我是誰的表情,也微笑著回道:“這是自然。”
說完,也來到天道種子旁,和海蘭珠相對坐下。
他望著天道種子那已經都能蓋住他們頭頂的巨大葉片,眼神轉柔。仿佛歸家的遊子,到了這一刻才能真正的卸下一切的心防。
他有些迷茫地仰頭望著海蘭珠開口道:“聖姑你說,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善?又什麼是惡呢?”
“有人為了製止戰爭,所以製造出了最為可怕的兵器。而這個兵器在戰爭之後,反而成了下一場戰爭的起因。”
“還有人因為好心送給人糧食不讓彆人餓死,但最終卻造成了那些人永遠的失去了種出糧食的本事。”
“以上的種種,到底是對是錯、是善還是惡呢?”
海蘭珠露出了了然的微笑,眼神中仿佛也穿越了千山萬水一般,輕輕開口道:“這取決於你心中的道究竟是什麼。”
“譬如有人貪戀凡間的名譽權勢,香車美女,這些對於修仙者來說卻幾如糞土。但卻有人願意為此蠢上一輩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還有人看不破成敗生死,做那夏蟲語冰般的兒女姿態,你說好玩不好玩?”
聖姑這兩個比喻,雖然說得輕輕柔柔,卻宛如雷鳴一般落在千雲生的耳裡,讓他目光頓時轉回清明。他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機智目光,誠心誠意地拜服道:
“聖姑一席話,驚醒夢中人!”
“是啊,這世上千條路道,到底怎麼選,還不是看我們的道心!”
“若我不能循著真正的道心前進,不就變成了那種偽善之人了嗎?”
“就算我借著這虛偽的麵孔,做得一切都是善的事情。但其實因為我的虛偽,不也變成了一種惡嗎?”
“而反過來說,就正如邪惡的不是金錢本身,而隻是對於金錢的貪欲罷了。”
“就猶如我有再多金錢也不會成為金錢的俘虜一樣,隻要我能控製好我真正的本心,那我又怎麼會害怕是不是惡呢?”
想明白這些千雲生長身而起,恢複了輕鬆的姿態笑著拱手道:“此間事了,還要麻煩聖姑將我送回主世界去。”
海蘭珠看了眼天道種子,輕輕摘下一片葉片,慎重地道:
“由於我目前實力不夠,而你對於這凶險的時空亂流是更加的脆弱。因此這次你穿越到主世界的旅程會異常的凶險,隻能用這天道種子的葉片來幫你護身了。”
“你回到主世界之後,一旦安頓完畢。就可以用這摘下的天道葉片作為和天道種子的溝通契機,確定好方位之後,布下大陣,再一次溝通你我兩邊。”
“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借用你成功布下的大陣自由往返了。”
“聖姑放心,小生一切明白!”
千雲生心領神會,站在了天道葉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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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蘭珠也拿出了最新的一批收集的靈石和法寶等,遞給千雲生道:“這些就是我和你搭夥的資金了,你可得給我早點生出回報出來,我還等著加強天道種子呢。”
千雲生笑著道:“聖姑放心就是,如今天下大亂,正是我輩大展身手之際。”
“再說你我配合的如此親密無間,我們還有生死之約,你不信我,還能信誰去?”
“哼!滑頭!”海蘭珠輕嗔了一句,再一次正色叮囑道:
“你上去以後,我們的聯係就再一次徹底的斷了。因此,你能越早的布好大陣,我們雙方就能更早地開始互動。”
千雲生見海蘭珠說得慎重,也正色道:“中州實在太過人多眼雜,而且青凝穀中也有極多我無法控製之人,布置大陣太過冒險。”
“我準備把門派遷到南蠻以後,找一片安全之處,再立起大陣,如此當可保無虞了。”
海蘭珠見千雲生早有定計,輕輕頜首,表示默認下來。然後手中死氣輪轉,猛然一撕,就在天道種子旁撕開了一道時空裂縫。
海蘭珠見到這時空裂縫,再一次叮囑道:“雖然你有天道葉片護持,但我實力不濟,過去之後,還不知你會落在主世界何處。”
“因此,萬一有什麼危險,就隻能靠你自己隨機應變了。”
千雲生曾經被攝魂幡包著遁入過時空亂流,那一次還受了嚴重的傷勢,因此有些概念。他拿出那個在黑手時候的法寶麵具,把麵容遮住,才點了點頭道:
“聖姑放心,主世界更多的還是人族勢力,想必我應該沒有那麼倒黴,你放心施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