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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雲生看著酒癲子和空空兒忽悠著那幫金龍行動起來,突然搖了搖頭道:“有時候人和人的命並不相同,沒想到連龍和人的命也不相同。”
“有些龍可以倚紅偎翠,而有些人卻要去苦命的乾活。”
獵命在一旁大笑道:“你這人倒是有趣,難不成你想跟那幫蠢龍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
千雲生笑著道:“被耍著團團轉的在那裡高談闊論,還喝著花酒。但咱們這些耍著人團團轉的卻要苦命的乾活,你說這世上的事情真是奇不奇怪,公不公平?”
千雲生這奇峰突出的一問,頓時讓獵命為之一愕。他發現暫時還真不好回答千雲生的這個問題,隻得搖了搖頭道:“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千雲生聽了獵命的說法也搖不起頭來了,他突然發現這天底下有些事情恐怕還真不能解釋,也不能搖頭,否則最後隻能得到一個更讓自己胸悶的答案。
所以他也隻好對著獵命歎了口氣道:“走吧,看來我們兩個注定是要當苦命的人,而沒有什麼傻福氣了。”
其實千雲生在歎氣的時候,聶三娘也在歎氣。
她看著金龍們紛紛竄了出去,似乎明白了過來,而望著空空兒幽幽地道:“恩公子,這些布置、這些手筆,把人耍得團團轉的本事可一點都不像你的所為,看來莫非是你的背後還有高人指點?”
空空兒心中雖然篤定,但表麵上還是微微皺眉地道:“三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莫非你也喝醉了不成?”
聶三娘突然神經般發出銀鈴般的笑容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恩公子莫非還想裝傻充愣?”
“也許剛才酒癲子走進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看出你們的布局。但都到了這個時候,要是再看不出來,恐怕恩公子隻會是當我聶三娘的這雙眼睛是瞎了的吧?”
空空兒見聶三娘突然把話挑明,也乾脆不裝了,露出嬉笑般的真麵目來,哂笑道:“原來三娘你都看出來了,那現在還叫我恩公子恐怕就不太合時宜了吧?”
誰知道聶三娘並沒有立刻撲上來和空空兒動手,反而是款款坐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杯酒,朝著空空兒舉杯道:
“恩公子,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恩公子了。三娘真沒有想到,您甩手了這麼多年雲海城的事物,今天倒是又重新管了起來。”
“不知道老主人知道了,是不是會含笑九泉呢?”
空空兒聽到聶三娘提到老主人,終於收起了一些憊賴的神色,微微皺眉道:“當年我父親太急於把這雲海城交給我了,其實他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要是我父親當年不是那麼急,而是容我幾年,說不定我也許就不會如此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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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著聶三娘冷哼道:我不願意管事隻是因為不高興承受這副重擔罷了,難道你以為我會真的拋下這份祖宗的基業?”
聶三娘冷冷地一笑,鼓掌道:“說得沒錯,但是正是因為您不願意承受這份重擔所以老主人才沒辦法,將這件事情分給了我們十個。”
“這些年來,我們十個為了這雲海城付出的心血,恐怕老主人就再算是海了的恩情,我們也都還完了。”
“你覺得,這雲海城是你今天輕易說拿走,就應該全都拿走的嗎?”
空空兒像是重新審視了一遍聶三娘,才搖頭道:“我父親讓你們管著這雲海城,但是這雲海城的利益你們也沒少拿吧。就拿這青樓來說,沒有我父親的鼎力支持,你能這麼順利的開得起來?”
“怎麼著,就這樣你還不滿足不成?”
聶三娘再一次大笑起來,甚至就像是快要笑出了淚花似的,隻見她像是重新認識了空空兒一般,搖著頭道:“滿足?什麼是滿足?你以為這雲海城還是你父親在的時候的雲海城嗎?”
“你知道這近幾十年的時間裡,雲海城在我們的努力下已經擴大了多少倍嗎?”
“嗬嗬,這些年來,我們拚死拚活,你這個太上皇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