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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蓮兒老祖那邊傳來消息,讓我們不要猶豫,派更多修士進去?”三派中軍的議事帳中,山河扇蹭地站起,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而雲湘子則坐在上首微微點頭,顯示出她身為這場會議牽頭人的中軍主將的風采來。
而另外一邊代表青雲山的天琊劍同時皺起眉頭,顯示出青雲山這邊也對於龍虎山決定不太理解,因此沉聲道:
“按照現在這個派法,隨著魔圖裡麵的修士增多,已經讓我們壓力大增了。”
“但是現在不管怎麼說,目前還僅僅是數百之數。就算退一萬步,我們想要徹底放棄,這損失咱們也還承擔的起。”
“但是要是派再多修士進去,那就不僅僅是損失這些小門小派修士的事情,咱們的人也要開始大規模的往裡麵進了。”
“到那個時候,就算我們想要壯士斷腕,那可比現在要難了許多。”
“難道蓮兒前輩已經有什麼把握不成?若是蓮兒前輩有什麼謀劃的話,何不能在這裡大大方方的說個清楚?”
黑白道人在一旁幫著雲湘子接話輕哼道:“諸位都知蓮兒老祖乃是我龍虎山的掌教分身,她做的決定如同掌教親臨,我等何敢置啄。”
“更何況諸位現在說得輕鬆,什麼壯士斷腕。就說眼下已經入了魔圖的數百名修士,沒有蓮兒老祖的均旨,誰敢下定決心將他們給舍棄?”
“現在諸位在這裡口口聲聲是為了我家老祖考慮,但任何事情、任何決定一旦下了,這因果還不是得扯上我家老祖?”
“你們這可是既想占便宜又想賣乖,要我說啊,不如你們來拿個主意。”
“要是你們不敢做這個主,卻又來質疑我家老祖的決定。那萬一我們沒有嚴格按照蓮兒老祖的意思去辦,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這因果是由諸位來擔,還是由我家老祖來擔啊?”
黑白道人一席話,說得眾人臉色一黑。不過黑白道人在這裡唱黑臉,自然有雲湘子出來唱白臉打圓場道:
“師弟注意!現在是三派議事,可不是意氣之爭!”
假意嗬斥完黑白道人之後,她又轉過頭來對著眾人笑著道:“我這師弟這些天和對麵日日鏖戰,弄得他有些心浮氣躁,因此說話有些口不擇言了。不過照我來看,他這話倒並不全錯。”
“其實不管是壯士斷腕,還是送進去更多修士。咱們這修為身份最高的,就是我家蓮兒老祖,那以後這因果自然也由她來擔。”
“既然我們誰也不敢做主,那咱們這般質疑又有什麼用處,不如乾脆直接聽令而行就是。”
雲湘子這話說完,眼神就滴溜溜地朝著眼前三人掃去。她這會雖然表情溫和,笑意盈盈,但顯然眼神中卻更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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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讓山河扇他們都感覺到。她表麵上是一個意思,但眼神中分明是在說:“之前辦砸了差事的不正是你們,所以才要我龍虎山來給你們擦屁股。”
“彆說你們丟了孔盈盈,導致通過她找到軒轅一絕的計策受挫。就說你們自己,也是陷入險地,不還是靠著我們和蓮兒老祖才將你們給救出來?”
“現在好了,救了你們不說,還因為你們的計謀受挫,導致我們行軍被困。結果為了你們的事情,多了這麼多首尾,我們都一直在想辦法解決。”
“而你們不但沒有主意,現在還如此羅嗦,難道說你們還能有更好的辦法不成?”
顯然山河扇等人也看懂了雲湘子的意思,因此她這眼神一掃,也不由得令他們氣勢上頓時矮了一截。
不過此事雖然是龍虎山的主張,但畢竟是關係到他們兩派眾多修士弟子身家性命的大事。雖然雲湘子和黑白道人擺明了車馬,不肯多說的樣子,但他們又怎麼能不問個清楚。
否則之前丟了孔盈盈,後麵要再折了這麼多修士。恐怕山河扇他們三個,彆說戴罪立功,能保下性命都是邀天之幸了。
因此雖然雲湘子的眼神如芒,何太急還是頂著壓力硬著頭皮道:“雲師姐此話固然不錯,但是咱們這裡能體諒蓮兒前輩的壓力,下麵的修士未必能理解雲師姐的這一番苦心。”
“我看咱們不管如何,也得給下麵的人一套說辭才行。否則明顯如魔圖這般極其凶險之事,若沒有合適理由,隻怕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