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解溥宗已經說得清楚,他看中的可不是築基修士,而是這些煉氣修士。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畢竟這裡的大部分築基修士全都是解溥宗用小築基丹強行拔上來的。
他們既然沒了再次晉級的潛力,自然在解溥宗的眼裡價值就沒那麼高了。反倒是這些煉氣修士,搞不好從中間還能出一些好的苗子。
因此眾人心中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解溥宗的苦心。
可是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雖然這些築基修士沒了再進一步的希望,但是這會他們分明是比這些煉氣修士有大得多的逃出去的機會。
可是若要是按照解溥宗的吩咐,帶上這麼多拖累,恐怕立刻他們能逃出去的希望就渺茫了許多。
因此一時間除了幾個修士主動出言之外,近半修士都有些沉默下來。
這讓解溥宗心中暗暗將這些修士全都記下,未來這些人身後的家族定然會受他們這次表現的牽連。嘴上卻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這樣吧,老夫和沙長老這裡還有幾件築基期的精品傀儡。誰要是願意出手,這些傀儡就賜與他們。回頭想必有了這些傀儡,你們也能更容易逃離。”
解溥宗這話一說,頓時剩下的修士終於全都踴躍起來,這讓解溥宗心中更加冷笑。
可是就在這時,卻有一位煉氣期的修士並不附和眾人,反而站起身來搖頭拱手道:“晚輩以為,太上長老這番安排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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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解溥宗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當麵質疑自己的安排,抬眼瞧去。發現眼前之人乃是宗門南來之後收容的流民中,培養起來的一名修士。
因為此人身後沒有家族,缺少家族資源的支持。雖然青凝穀供應不缺,但是沒了更多助力,因此自然平時並不顯露,沒想到今日卻敢於當眾頂撞起自己的決定來。
這讓解溥宗微微一愕,就饒有興致地道:“哦?長空是吧?今日即是生死關頭,言者無罪,你且直說就是。”
“是!”顯然這名叫長空的修士不卑不亢,直接拱手就道:“晚輩覺得,此事恰恰不應是太上長老為晚輩等掩護,反而應該是晚輩等千方百計為太上長老的撤退創造機會!”
說完他微微一頓,就在眾人訝然的神色中道:“我青凝穀之所以能在南蠻紮下腳跟,兩位太上長老居功至偉。”
“可也正是如此,恰恰兩位太上長老才是我青凝穀的定海神針!”
“有太上長老在,則我青凝穀就自然興旺不絕。可是一旦兩位太上長老全都去了,則我等一群築基、煉氣修士守著一個元嬰之地,必招人覬覦。”
“恐怕不出百年,我青凝穀就要名存實亡了!”
其實這個叫長空的修士此言眾人未必心中不知,但是既然解溥宗和沙百裡兩個願意留下來給眾人做掩護,自然眾人樂得裝這個糊塗。
這也讓解溥宗暗暗點頭,此非智,實則勇矣,看來這名叫長空的修士倒是值得好好考察一番。
不過就待這名叫長空的修士還準備多說幾句,將自己的想法詳細展開。
誰知道突然外麵一陣金鑼鼓鳴之聲,聽聲音,竟然是敵人退兵的消息。這讓眾人一陣愕然,不明白為何勝利在望,敵人卻突然退兵。
反倒是解溥宗和沙百裡兩個相視一笑,暗歎還是主子算無遺策。
於是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對這名叫長空的修士道:“甚好!老夫坐下恰好還缺一名記名弟子,不知長空你可願意拜老夫為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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