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魔努力地搔首弄姿之際,突然就見得天空中的月色陡然一變,變成了一個青灰色白骨一樣的骨龕。
這骨龕剛一出現,就仿佛像是整個畫麵中的柔和幽靜般的形象,霎時間就罩上了一層晦澀陰冷的氣息來。
尤其是隨著那骨龕朝著湖麵徐徐落下,湖水中則冒出了無數磷磷的綠光,恍如鬼火似的全都升了起來。逐漸圍繞在那清灰骨龕的周圍緩緩跳動,發出一陣陣幽泣。
而剛才還在那搔首弄姿的水魔,被這清灰色的骨龕的出現,弄得霎時間氣氛全無之後,不由得恨恨地站起身來跺著腳道:
“賤人!有事的時候根本看不到你的鬼影。一爭寵了,你倒是跑的比誰都急!哼哼!就你這鬼幽幽、碧磷磷的骨叉子的模樣,你以為炎魔大人真能看得上你?”
“嗬嗬嗬,炎魔大人看不上我,難道就能看上你這淫貨不成?”
“你可不要忘了,炎魔大人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長得和欲魔那變態,幾乎差不多模樣的臉!”
“呸!顯然水魔被對方說得也惱羞成怒。隻見她身軀滴溜溜一轉。霎時間就見得眼前的一切都不見了,反倒是變成三個各自掐訣,獨自端坐的魔族模樣。
其中那個模樣姣好的,一看就依稀還有水魔的影子。至於邊上那個穿著個破了無數洞的、暗紅色魔蠱長袍,脖子上掛著無數稀奇古怪的骨頭穿起的骨飾,身後則插著孔雀翅膀似的巨大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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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在她的周圍,無數黃銅似的銅像仿佛一個個浮空的燈盞。散發著幽幽鬼火,晦澀難明,顯然就是剛才跟水魔鬥嘴的鬼魔了。
至於水魔鬼魔之外的,則是頭上斷了一隻角的羊魔。隻見他佝僂著身子,就仿佛像是老態龍鐘地一陣風都能吹翻似的。
褶皺的臉龐如同打著卷的擠在一起,要不是用心看。幾乎就隻能看到他臉上層層疊疊的山巒,而根本看不見其它。
隻見他這會則摸著他那山羊胡子,微微闔眼,顯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插手水魔和鬼魔的爭寵之事。
直待得水魔賭氣似的將水麵恢複正常,才微微睜開眼來,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道:“兩位姑娘何必急於一時?”
“如果兩位這次誰抓得那土靈之後,還怕不能得到炎魔大人的青眼嗎?”
“那土靈難不成有消息了?”顯然炎魔自動屏蔽了這羊魔前麵的話,正所謂禦下之道,就是不能不給希望,但又不能太給希望。
否則不給希望,下麵自然不會儘心儘力。可若要是太給希望,弄得賞無可賞,功高震主,恐怕又會給自己培養出一個對頭出來。
因此這中間的分寸微妙,實乃是存乎一心之事。因此炎魔剛才故意不置可否,就是要讓水魔、鬼魔兩個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隻不過這羊魔如此說話,顯然也沒安好心。
如果這水魔、鬼魔兩個,真要是按照他所說的,努力去抓那土靈的話。那豈不是,雙雙都要想辦法爭取他羊魔不成?
如此一來,他羊魔隻要穩坐釣魚台。甚至都還不要做些什麼,自然就能撈到最大的好處。
因此他見得炎魔果然關心土靈的蹤跡,立刻發出濃厚惡意的低沉聲音道:“我們追蹤了所有魔堡,發現最後消失在畫魔附近的數艘魔堡最有嫌疑。”
說完他微微低頭,表示出極其恭敬的神情道:“所以我們想,是不是該由大人你出麵。跟畫魔大人那邊,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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