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欲魔如此凶殘,還僅僅是兩個分身而已。若是這樣都遏不住他,說不定三界間恐怕就要立起大禍了!”
千雲生這話顯然並沒有危言聳聽,大家均知道以欲魔眼下露出的本事。就算他們退到人界,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現在若是暗魔、畫魔聯手,都製不住欲魔的分身。那豈不是說,未來欲魔一統魔界,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嗎?
到了那個時候,三界之內,哪還有他們的容身之處呢?
可眼下形勢比人強,若他們非要強撐下去,恐怕到時候不但畫魔遭殃,連他們想要退走也是難為。
因此想及此處,千雲生暗暗咬牙,慨然道:“不行了,保存實力要緊。通知畫魔,趁我們現在能撤,讓土靈爆了大陣來掩護,想辦法抓緊撤吧!”
誰知千雲生這邊話音剛落,之前那兩個眉頭深皺的殘魂中,其中一個三縷長髯的道家老者,卻突然長謂一聲道:
“罷了罷了,身三惡業,心三惡業,既然惡業已成,悠悠萬載,也終是難逃。”
說完,朝著另外一個光禿禿腦袋的殘魂唏噓道:“長在大師,你我不過一介殘魂罷了,就算魂斷魄滅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惜。”
“隻是之前一直所慮的,乃是宗門清譽。如今一朝大白於天下,怕是也得毀於你我之手了!”
那長在大師見長髯老者終於忍不住出言,也低下頭顱,阿彌陀佛地道:“善哉善哉,善惡到頭終有報,高飛遠走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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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器道長,此事乃是你紫陽宗首先探知,我雷音寺忝入其中。窮原竟委,還是你紫陽宗最能說個詳細明白,或許說不定對於當下也有裨益。”
“你我雖然是入畫魔之手,自是恨不得她早日落敗。可回首平生,老衲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一朝成讖。此後經曆種種,但思來此事,恐依然罪孽難消......”
“你們倒底有何隱情,還不快快道來?”
顯然哪怕靈之子見這兩個殘魂嘮嘮叨叨,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大家都沒想到,這個叫長在大師的雷音寺和尚竟然是一個話癆。”
於是連忙止住他的話頭,一齊朝兩個殘魂望去。
反倒是千雲生一聽到紫陽宗,不由得心頭一動。暗忖難道眼前這個一器道長,正是宮小月之前呆過的那個宗門不成?
畢竟之前在黃沙天壁,他可是曾見過紫陽宗和青凝穀之前兩位掌門的屍骸。當時他就有些奇怪,兩個看著不大的宗門,竟然也能參合進黃沙天壁這等大能的事情之內。
現在觀之,起碼這個紫陽宗彆看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之前肯定必不簡單。
要知道這些殘魂有些甚至都被畫魔鎮壓萬載,卻依然還能尚有靈識的。當年必然都是一方巨擘,否則也不可能敢與畫魔放對。
想及此處,他一方麵聽著這位一器道長緩緩而談。另外一方麵則趕緊拿出與宮小月的聯絡之物,一條條細細驗證起來。
原來這些年,千雲生主要就是用解、沙二人控製住青凝穀。至於紫陽宗則放手交給宮小月,讓她代為照拂的同時,並報師恩。
可如今當年的一招閒棋,說不定隨著這個一器道長的出現,搞不好還有大用。
他自然除了趕緊讓宮小月印證,這個一器道長的所說是否屬實外,也同時暗暗琢磨起這個紫陽宗的用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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