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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海蘭珠之前靠消息往來,也隻是大略知道千雲生在魔界的遭遇。如今當麵聽他說完,自是另外一番感受。
不由得輕輕點頭,思索道:“我還在想,你一回人界,為何不是急著跟我們彙合。反倒是先去了一趟虛魔神君的小世界,原來就是為了讓世人都摸不到你的跟腳。”
“既然你覺得眼下我們宜隱不宜露,宜藏不宜顯。那讓我們乾脆對外宣稱,你被土靈一族擄去,並不在三界之中的說法,確實是一步好棋。”
“雖然最終相信的人並不會多,但這也僅限於大能之間。對於下麵的人來說,咱們也起碼給後麵的蟄伏,提供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千雲生見海蘭珠明白了他的心思,點了點頭笑道:“雖然名義上我蟄伏了下來,要乾的事情可一件都不會少。”
“尤其是為了繼續源源不斷地吸引魔門眾人,聖祖這杆大旗,恐怕咱們還得繼續擎著。”
“隻是如此一來,還得有個合適的人選才行.......對了,風先至如今的情況如何了?最起碼他可是當年聖祖身邊如假包換的護法之一。”
“放心,我早就給你帶過來了。”既然千雲生事先給了消息,海蘭珠自然早有準備,隻見她手腕輕輕一翻,一隻刻有聖祖令圖案的魂盒就出現在她的掌心。
隻見得這會的盒子上,之前的禁製早就被徹底打開,反倒是被海蘭珠另加了另外幾道鬼地的禁製。
再加上千雲生有畫魔站在身側,自然不怕魂盒裡的風先至再突然搗什麼鬼。
因此微微一笑,擎出攝魂幡來,跟幡靈微一溝通,就從幡杆上浮現出攝魂幡真正的全貌。然後就見得千雲生喝到:“風先至,你不是要看聖祖的信物嗎,你看看這是什麼!?”
雖然宮小月他們早就扯了風先至的名聲當過虎皮,但實際上風先至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
因此不管海蘭珠和宮小月如何說得天花亂墜,但他無論如何,也非要看到實物才肯合作。哪怕就連他魂盒上的禁製被破,小命已經操於人手,也不肯相讓一二。
這一點倒是讓千雲生對於收服風先至更感興趣,畢竟就正如他評價當今的魔門眾人一樣。牆頭草易有,忠心之輩難求。
因此他才肯讓小月和海蘭珠不用急著逼迫,耐心待他回轉,而如今就是到了最後見分曉的時刻了。
果不其然,風先至一看到攝魂幡,終於蒼老的聲音長歎一聲,喃喃道:“聖祖....你.....你老人家天資聰絕,難.....難道.....這樣也還是不行嗎......”
說完再一次哼聲道:“幡靈何在?老夫有話,要問幡靈一二。”
千雲生眼角掃見畫魔朝他微微點頭,心中有底,知道不會翻出花樣。乾脆將攝魂幡一搖,朝著那魂盒湊了過去,大聲道:“放開魂靈,我吸你進去。”
說完隻見得攝魂幡上放出一蓬青茫茫的灰光,立馬就見得一道黑光被吸了進去。
就這樣又過了數息之後,攝魂幡再輕輕一顫。那黑光又倒卷著的重新飛了出來,化成一個形如槁木的枯瘦中年士人。
不過奇怪的是,此人雖然一縷山羊胡,一方書生巾。可穿得渾身油膩不談,還有柄破紙扇插在腰間。可以說此人的外表不但衣冠不整,還搖頭晃腦間一副憊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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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之前千雲生也算是與他多有交道,還會誤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窮酸儒生,哪裡會把他跟大名鼎鼎的風先至聯係在一起?
要知道魂體往往隨主人心意所化,既然風先至以這幅模樣示人。而不是千雲生之前在天外天中感受到的那種怨氣衝天,陰森滲人的感覺。
因此也心中有數,知道這是對方釋出的善意,連忙客氣地施禮道:“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還真是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風先至也納頭拜道:“坐下四護法之一風先至,參見聖祖!”
“額.....”千雲生暗自苦笑,自己是個什麼勞什子的聖祖。可是眼下自己必須隱匿不出,魔門這杆大旗還得有人來扛。
大家算來算去,自然是這個如假包換的風先至最為合適了。可之前宮小月他們扯風先至這杆大旗,眾人卻遲遲不見風先至的真身,下麵已經有了浮言。
虧得自己在靈界的時候,露出聖祖令的消息被三派有所證實,才總算暫時將魔門擰在了一起。
可若是按剛才的商議,還要示敵以弱。一旦魔門鼓噪起來,沒了真正的大佬壓陣,恐怕對於後麵從南蠻的撤退不利。
因此大家盤算來盤算去,這個風先至無論如何也得收服下來,撐起魔門這杆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