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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雲生這邊雖然萬分篤定,畢竟他心中早已洞察金龍族群的內情。那些金龍常年養尊處優,早就憊懶慣了,陣勢雖看起來聲勢浩大,實則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若讓它們欺負些弱小倒還可以,真要到戰場上勢均力敵、真刀真槍,恐怕還會鬨出許多笑話。
此番動手也不過是因族長之令,金龍們才不得不抖擻精神,一同出征。但真正交鋒時,這些金龍的本事,恐怕還不見得有黑澤妖龍這些附庸的本事更大。
不過他自認為自己早已將局勢看透,因此在顧同麵前顯得十分篤定。然而他並不知曉,就在金龍大軍雲集之際。金龍的龍宮內,則悄然出現了一位風骨卓然的人族老修。
那老修身形瘦削,頗具仙風道骨,步履雖緩,卻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灑脫之態。
他頭上戴著一頂如意蓮花冠,長發花白,幾縷發絲隨意地垂在額前,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輕輕搖曳。
他身著一襲略顯陳舊的素色長袍,衣袖微微磨損,但這卻絲毫未減他的風采,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不染塵世的孤高氣質。
他手持一根藜杖,杖身上纏繞著淡淡的靈氣,那杖頭隱隱透出古樸的光澤,好似曆經千載仍未失其神采。
這老者與這龍宮宛如毫無隔閡,悠然自得,步步踏入宮內,如同散步閒庭。
他每走一步,地麵似乎都微微震動,但並非因其之重,而是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龍宮本身對他的敬畏一般。
他一雙淡漠的眼眸掃過四周,眉目間儘顯老練與從容。就如同這座龍宮在他麵前有如虛設,根本無法困住他分毫。
而他則也好似像是來會老友一般,輕輕鬆鬆。就徑直來到那金龍族長的寶座麵前,盯著盤坐在寶座上的金龍族長道:
「嘿嘿,老家夥,我無為子來看你啦!」
金龍族長仿佛還在沉眠,連眼都未睜,隻是聲音轟隆回蕩在龍宮中地道:「無為子,你竟然還沒死?」
無為子則哈哈大笑,藜杖輕杵地麵,故意搖晃著腦袋,悠然地道:「你這老家夥還活得好好的,我無為子怎麼舍得先去死?」
他隨手拂了拂袖子,仿佛不把金龍族長的威嚴放在眼裡,笑著說道:「你這龍宮既然如此金碧輝煌,那老友前來,難道連點龜宦螺女伺候,仙果仙酒的款待都沒有?」
金龍族長則輕輕一抬眼皮,目光如深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次我金龍出兵,莫不是你那些徒子徒孫心急如焚,才把你請下山來?」
「哈哈哈!」無為子仰天長笑,滿臉無所謂的神情,雙手一攤地道:「沒事兒就不能來你龍宮溜達溜達?」
「況且,我聽說你們龍宮最近丟了什麼寶物。嘿嘿,興許還真能用上我這把老骨頭,幫你尋尋呢。」
金龍族長則微微眯起眼,神情絲毫不動,抬起一隻龍爪輕輕敲擊著扶手,聲音低沉地道:「寶物?笑話!我看是你們正道破壞了約定,惹怒了我金龍一族,如今才趕緊派你這老狗來求情?」
無為子則依舊笑意盈盈,語氣輕快道:「我等有河圖洛書,天下大勢,儘在掌握,可不懼你真的破約相戰。」
「至於你那些徒子徒孫,我伸手這麼一揮,便可讓它們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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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對方這話,金龍族長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雙眸中隱隱有寒光閃過,語氣不屑地道:
「老狗!有我守在龍宮,你以為憑你,便能翻起什麼浪花?恐怕還差得遠呢。」
「若是那呂小子親自出手,我或許還會忌憚三分。至於你嘛……」它微微一笑,帶著淡淡的諷刺,笑聲如雷滾滾,回蕩在整個宮殿之中。
而無為子則對此似乎並不在意,反倒是默然接受對方的輕蔑,依舊不慌不忙地道:「老家夥,看你這架勢,是真要鐵了心跟我正道開戰?」
金龍族長則輕輕抬起頭,目光如同山嶽般沉重,緩緩說道:「破約的是你們,想讓我金龍輕易收手?沒那麼簡單。」
無為子輕輕搖了搖頭,笑容漸漸消失,語氣轉為冷峻地道:「恐怕你不知道,你們已中了彆人的挑撥離間之計!」
「我也不勸你立馬退兵,不如我們各派人手徹查此事如何?」
他說罷大手一揮,一道玉簡飛出。劃過空中,漂浮在金龍族長麵前地道:「你看看這些,自然明白我所言不虛。」
而就在金龍這邊大戰暫緩之際,誰也未曾想到,魔門的聖山深處,另一場天翻地覆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此刻,在魔門聖山的核心通道旁。靈之子立於幽深祭壇的之上,身前緩緩漂浮著一隻古拙的小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