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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千雲生有些驚訝,就連畫魔在一旁都“咦”了一聲,皺眉道:“這欲魔是怎麼了?實力越強,但是卻愈發是魔不像魔,鬼不像鬼了?”
不過眼前的欲魔就算再強,那也是一道虛影,畢竟不是本體降臨。因此畫魔繼續冷眼旁觀,隻見欲魔的虛影緩緩漂浮著,發出刺耳的“咯咯咯”笑聲。
那笑聲既有女子的嬌媚,又夾雜著男性低沉的粗礪,仿佛在兩個極端之間遊走,令人如墜冰窟。
更詭異的是,他的聲音仿佛能夠滲入人心深處。帶來一種難以忍受的扭曲感,叫人胸口發悶,連呼吸都不暢快。
欲魔微微抬起頭,那半張美人般的麵龐竟露出一種戲謔的笑意,猩紅的舌尖輕輕滑過黑色的雙唇,帶著挑釁的意味,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對眼前眾人尊嚴的褻瀆似地道:
“奴家看得諸位如此勇猛,心癢難耐,這才現身想與諸位一試身手。”
他的聲音柔媚無比,字句間透著媚意。可那細聽之下,卻夾雜著一股沉悶的古怪聲響。仿佛一麵輕紗被粗暴地撕裂,令人耳膜隱隱作痛。
緊接著他忽然長歎一聲,半張如同男子的粗獷臉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另一半的妖嬈麵孔則顯得楚楚可憐,仿佛在表達一種極致的失望與嘲弄地道:
“可誰料到,諸位看似威風凜凜,竟然全都是銀樣鑞槍頭。中看卻不中用,真叫奴家好生失望。”
話音剛落,他的眸光如毒蛇般掃過青雲山眾弟子,眼中充斥著病態的欲望和不加掩飾的輕蔑。仿佛每一個被他注視的人,都是已經被肢解在他心中的獵物。
隨即他那半豔半魔的嘴角微微勾笑,妖冶的黑唇輕輕一舔,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挑釁意味地道:“莫若諸位再顯露幾手本事,慰了奴家這滿心的渴盼可好?”
這句話宛如一根冰冷的毒刺,緩緩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那細膩的媚態與粗鄙的語氣形成強烈的反差,仿佛他能將一切美好與神聖碾碎,肆意玩弄在手中。
這一刻,不僅青雲山的弟子們感到一陣惡心,就連一旁的黑澤族長也忍不住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股由內而外的惡心與不適,如同一股無形的浪潮,直衝人心,叫人幾乎難以承受。
而清虛道長則麵色沉如深潭,眼中透出寒光,不願給眼前的欲魔再多放肆的機會。
隻聽得他冷哼一聲,聲如洪鐘,震徹四方,隨即舉劍高聲念道:“法像鎮玄門,舉劍猶勝降魔杵!神光照大地,撚訣常存衛道心!”
他這邊話音剛落,手中法劍倏然一抬,浩然正氣自天際彙聚,劍光霎時間在空中爆發開來,猶如千道銀蛇疾馳。然而這一次劍光的形態竟不再如劍般鋒利,而是化作無數如絲如縷的劍氣。
那些劍氣在空中迅速分解,仿佛無窮無儘,刹那間從一化二,從二變四,四變八。眨眼之間,已是遍布天際,縱橫交織,構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劍絲之網。
這無數劍絲編織成的光網,如天羅地網般鋪天蓋地,迅猛無比,直朝那欲魔虛影籠罩而去。
與此同時,靈舟之上也釋放出陣陣光華,耀眼的光柱宛如通天徹地的柱子。從天而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監牢,將那欲魔的虛影牢牢困在其中。
同時飛天靈舟上的玄鐵鎖鏈也發出低沉的“撲簌簌”震動聲,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催動,像有了生命般環繞著那虛影盤旋。
最終如同一張天羅地網,徹底將欲魔的虛影困在一座靈氣凝聚的牢籠中。
然而,令人驚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欲魔的虛影不但沒有半點驚慌,反而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那笑聲中滿是調侃與戲弄,好似故意留在原地,根本不將這一切放在眼裡。
他那不男不女的嗓音在空中回蕩著,令人心頭一陣發毛地道:“不行不行,實在太沒力氣了。再多加點力氣。對!就這樣,千萬不要對奴家憐惜……”
隻見那無數劍絲將欲魔的虛影層層纏繞,可每纏繞一分,他的笑聲便愈發尖銳。好似這劍絲非但未能傷他分毫,反而令他感到無儘的快感。
那種怪異的聲音,如同是在無形中挑動著人的心神。讓青雲山眾修士心頭隱隱作嘔,寒意從脊背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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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就好象明明他們已經竭儘全力,卻仿佛麵對著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越是掙紮,越是被吸得更深。
甚至連清虛道長也感到情況不妙,他食指一彈劍身,連喝道:“冠帶我身,輔佑我形,百邪奔散,鬼賊摧精!敢有犯我,天地滅形!第四斬,滅!”
隻見他雙手合訣,法劍上宛若遊龍長吟,天地間的正氣與劍意再次融合,化作一片浩然劍光斬向那欲魔的虛影。
那清泓的劍光如同破風而出,所過之處,虛空震顫,似要讓無數邪惡之物在這劍光下全都灰飛煙滅。
然而欲魔的虛影依舊從容不迫,甚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仿佛根本無視那撲麵而來的劍光。
隻見他嘴角微微勾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地道:“這般斬來斬去,光在外麵轉悠,總不進來,真是讓奴家心癢難耐呢。”
這話說得清虛道長的眸中寒光更勝,他心念一動,法訣一變,再次喝道:“上清朱雀,邪魔分形,敢有當我,何劍不停!第五斬,給我破!”
伴隨著清虛道長的喝聲,天際猛然迸發出更加猛烈的劍氣。這一斬竟然與第四斬合而為一,氣勢磅礴,威勢無匹,似能撕裂天地。劍光攜著天地正氣,以雷霆萬鈞之勢朝欲魔劈去。
但意料之外的是,欲魔的虛影不僅毫無懼色,反而更加興奮。他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聲調怪異無比,仿佛是在愉悅地嘲諷一切地的道:
“這劍光如此綿軟無力,還真是掃興,真叫奴家無聊極了。唉!真是瞌睡也上來了,什麼時候能來得再勇猛一些呢?”
他那半邊妖嬈的臉龐浮現出一種病態的微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幾分不加掩飾的貪婪與嗜血之意。
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一場荒誕的遊戲。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困在這劍氣牢籠之中,反而有種不合常理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