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怪春杏沒有看護好你,我就不該下馬車給你去買醒酒湯,要不然也不會給了歹人機會,讓你失了清白!”春杏跪在地上,眼裡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表情自責到了極點。
木錦沅燦若星辰的杏眸終於從呆滯中出現一絲波動。
這一幕好熟悉!
木錦沅不敢置信地望著銅鏡中的人兒,細膩白皙的臉龐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是被父親打的!
她回到了被周子安擄走第二日!
“小姐,都是春杏的錯,要是可以,奴婢願意代替小姐受苦,也不願意眼睜睜看小姐傷害自己的身體。”春杏淚眼汪汪,傷心得快要厥過去。
任誰看了都是一個對主子情深意切,忠心耿耿的好丫鬟。
上一世的木錦沅也是這麼認為。
她抬眼審視春杏問:
“昨日春日宴上,你給我拿的是什麼酒?”
春杏抽泣的聲音被木錦沅眼中迸發的冷意的哽住了一半在喉間,眼裡露出一絲慌亂,又趕緊抹了一把眼淚掩飾下去,“是……杏花釀。”
木錦剛剛要死要活,怎麼一瞬間變冷靜了,不能是發現了什麼吧?
不能!
木錦沅自小嬌養長大,金尊玉貴,隻管學好禮儀規矩,等到年齡一到,便和永寧侯府的世子成婚。
不諳世事的性子又怎麼會想到酒裡給她加了迷藥。
殊不知,春杏的眼神變化全然沒有逃過木錦沅的眼睛。
杏花釀是京中世家小姐們參加宴會的專供,並不濃烈,更多的是甜香,逢年過節遇上高興的日子,她貪嘴喝上整整一壺都不會醉。
可昨日她記得隻喝了一杯酒,身體便酥軟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才給了周子安可乘之機。
正廳裡,周子安吵著要見木錦沅,大言不慚衝著木秉文喊,“嶽父大人,我今日特來拜見你,想問問你打算哪日讓我迎你女兒過門,最好是快點兒,畢竟你女兒肚子裡都有我的種了!
“閉嘴!”木秉文的臉黑如焦炭。
這個下賤的女兒真是讓他丟儘了臉麵,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讓他在朝堂上怎麼抬頭。
“舅舅,事已至此,姐姐的清白已經被他毀了,不如就讓姐姐嫁與周子安,事情鬨大了對我們木家沒有好處。”
說話的人是木錦夏。
這話也落在剛踏入正廳的木錦沅耳裡。
莫名一股寒意讓木錦廈打了個寒戰,一抬頭便對上了木錦沅的眼睛,那目光似是含了千萬雙冷箭,看得她心驚肉跳。
“我和周子安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他對我圖謀不軌,錦夏妹妹慎言,不然我會以為你和周子安是聯合一起故意陷害我。”木錦沅輕哼一聲,狠狠地剜了一眼對她垂涎的周子安。
周子安辱她清白在前,可木錦夏也不是好東西。
木錦沅被周子安攀咬後,父親為了息事寧人給了周子安一筆銀子,將他們送離了京城。
沒多長時間,周子安便將銀子全都輸光了,也玩夠了木錦沅,卻利用她的姿色把她鎖在家裡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