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想起上一世,她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母親的嫁妝都被這些道貌岸然之人吞了個乾淨,她這次一定都拿回來。
“你來做什麼?怎麼不和你姑姑,妹妹打招呼?”老夫人對木錦沅的態度不滿。
姑姑?
木錦沅不禁在心裡冷笑,明明是父親的外室,演了這麼多年,真應該將她送進戲班子。
木錦沅不給婉娘他們正眼,請示老夫人,“祖母,永寧侯府托人傳話,這兩日會上門議定我和世子的婚事,我院子裡沒有下人能用,想去護國公府借幾個勘用的下人過來,莫要懈怠了侯府的貴客。”
說完,又看向了婉娘,“順便還要勞煩婉娘姑姑和錦夏妹妹從竹青苑裡搬出來。”
婉娘當下就急了,“沅兒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了,府裡的下人多的是,為什麼非要去護國公府借下人?要我和錦夏從竹青苑裡搬出來是嫂子嫌棄我們母女了,要將我們趕出去嗎?”
慣會顛倒黑白了。
“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蕭氏做主!”老夫人橫了一眼木錦沅。
“祖母誤會了。”木錦沅好言好語,“永寧侯府身份貴重,這門親事本就是我們木家高攀,如今我和母親住的偏院著實寒酸,讓永寧侯府的人看見木家嫡女住在那種寒酸的地方,豈不是更人看扁了去?”
“孫女被看扁了不要緊,大不了過去之後日子過的艱難,但忍忍總是能過下去,怕是會連累了父親,讓永寧侯府覺得父親也是個寒酸的,若是再宣揚出去,說嫡女住的院子破爛不堪,哪家的千金願意嫁進木府過苦日子呢?”
“徐嬤嬤今日說我院子裡的下人還需要幾日才能補上,其他的下人怕是各有職。況且永寧侯府的規矩森嚴,若是不經過精心調教的下人一個伺候不周怠慢了貴客,出醜的還是我們木家。”
“祖母,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木錦沅句句說在要緊處,老夫人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我看是沅兒危言聳聽了,不過是議個親,怎麼就關係到木家的臉麵和雲淵的婚事了?”婉娘搶話。
她們在竹青苑住的好好的,才不要搬到偏院。
木錦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和她作對。
“姑姑不是木家人,雲淵哥哥也不是你的兒子,你自然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婉娘被噎個半死,她怎麼不是木家人,雲淵明明是她親兒子,卻隻能將苦水咽下,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沅姐姐真讓人傷心,我和娘一直都把木家當做自己家,連姓氏都改成了木,事事都為木家考慮,我看是姐姐把我們母女當外人。”木錦夏委屈的抽了下鼻子。
木錦沅心頭譏諷,麵上不顯,“既然夏妹妹說了事事都為木家考慮,那就趕緊收拾東西從竹青苑搬出來,不然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貪圖享受,畢竟竹青苑是我母親用自己的嫁妝精心布置過,自是偏院不能比。”
木錦夏氣的臉都歪了,木錦沅怎麼如此咄咄逼人,牙尖嘴利。
似乎不管她怎麼說都是錯。
木老夫人思索一番,不管木錦沅有沒有私心,可確實如她所說,若是影響了議親,對木家沒有任何好處。
她兒子一再叮囑過她,這樁親事對他的升遷有莫大的好處。
哄好蕭淑寧,蕭家定會為他助力,再和永寧侯府結親,朝堂上又多了一個助力,到年底她兒子就能穩步升到戶部尚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