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木錦沅迎了上去。
“你讓人去官府讓金玉樓的人和藥館的李柱不用還銀子了。”木秉文命令木錦沅。
“父親莫不是在說夢話,既然李柱承認了是他出的主意,金玉樓的人都是從犯,貪墨的銀子定要一分不差地還回來。”木錦沅拿過憑據,“而且不是一萬兩,是兩萬兩,過來索要賠償的客人越來越多,他們犯下的事情就要承擔後果,我正要告知父親這件事情。”
“兩萬兩!”木秉文的眼睛瞪得比牛還大,“這麼多銀子你讓他們去哪裡湊?既然都定案了,就算了,趕緊結案,省的外麵的人一直議論!影響了我的升職就不值得了。”
“李柱說了是他做的,那貪墨的銀子自然在他手上,既然父親說外麵的人都在議論,就應該明白大家那日都聽見了金玉樓的掌櫃說了婉娘才是店鋪的真正掌事人,大家都說李柱他們就是頂包的,若是他們還不回來銀子,那不就證實了大家說的謠言?”
“婉娘是父親的妹妹,到時候大家難免說是父親縱容妹妹做了黑心肝的生意,那才會真的影響父親競爭戶部尚書的大事!”
“我這可都是為了父親考慮。”木錦沅真誠地望著木秉文。
好像說的有道理!
木秉文今日上朝的時候就聽見不少人議論他和金玉樓的事情。
“父親來想勸我不要追回銀子,難道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婉娘姑姑?”木錦沅見木秉文不吱聲,故意追問。
“你姑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木秉文矢口否認。
“那女兒就放心了。”木錦沅看了一眼紫竹,吩咐道:“去把這些憑據都送到皇城司,說清楚緣由,謝指揮使定會支持我的合理訴求,也定會還我們木家清白。”
“是。”紫竹立刻去了。
木秉文想叫住,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也隻能如此了。
不然外麵的人說不定會怎麼編排他。
出了竹青苑,木秉文去了婉娘的院子。
婉娘在院子裡焦急等木秉文的回信,隻要他讓木錦沅她們不追究銀子的事情,就能送走屋子裡麵的那些瘟神了。
屋裡裡麵狼狽一片,盤子裡的點心一掃而光,凳子東倒西歪,瓜子皮吐的到處都是。
終於,木秉文出現了,婉娘立刻問,“解決了嗎?”
木秉文發話,木錦沅不敢不從。
“給她們拿兩萬兩銀子。”木秉文嘴角向下緊抿,極力壓抑住想殺人的衝動。
“兩萬兩!老爺你說什麼胡話,我上哪去弄兩萬兩,不是讓你彆讓木錦沅要銀子了,怎麼還翻了一倍!”婉娘尖叫一聲,腦袋更疼了。
“還不都是為了你,讓他們頂替你的罪責,要結案總要有罪證,貪墨的銀子找不回來怎麼結案!還要賠償那些去過金玉樓的客人的損失,找不到銀子他們會一直調查,整個木家都要被你拖下水。”木秉文說完扔下婉娘直接走了。
怎麼會這樣?
這時,李柱媳婦兒他們衝了出來,將婉娘包圍。
“我們都聽見了,趕緊給我們拿銀子!”李柱媳婦兒一口把嘴裡的瓜子皮吐在婉娘的臉上。
“你!”婉娘忍得夠久了,抬手就衝李柱媳婦兒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