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徑直進了書房。
“嘭”的一下甩上了門。嚇的春枝一個哆嗦。
“老爺怎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秋月嘀咕了一句。
春枝抬眸盯著木秉文的書房,回想剛剛婉娘說的那些話,不是味兒。
她不知道哪裡做錯了。
可她做了這麼多年下人,慣會看人臉色,她能感覺到婉娘對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也或許是她有點兒著急了,纏的太緊會讓木秉文厭惡。
她讓秋月把菜熱了送到書房,一個人回了房間。
雞鳴紫光曙光寒,鶯囀皇州春色闌。
婉娘一早就派人去送擬好的單子,好從蕭淑寧那裡拿銀子,未曾想竟撲了個空。
蕭淑寧和木錦沅回護國公府送壽帖了。
隻能等她們回來再領銀子了,可去護國公府怎麼能不帶上她的兒子。
長公主瓊華的女兒和她家的淵兒年紀相仿,十分相配,是她十分囑意的兒媳人選。
有蕭淑寧這層關係,親上加親指日可待。
蕭泊舟年年立下戰功,就算他不襲護國公的爵位,自己開府封爵也是指日可待,要是能娶了蕭家的女兒對他兒子助益良多。
想到這裡,婉娘立刻讓人去給木雲淵傳口信,讓他也去護國公府。
這種和長公主女兒相處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住。
奇怪的是,這些日子木雲淵老往外麵跑,不知道在做什麼,問他的時候總是吞吞吐吐。
還從她僅僅剩下的私房錢裡拿了五百兩。
護國公府裡,木錦沅和母親回來以後先去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
有些日子不見,外祖母的頭發似是又白了不少,倒是外祖父精神奕奕。
一見到木錦沅就拉著她去下棋。
“沅丫頭,你可算來了,這回要多住幾日,多陪我下幾盤棋!”外祖父笑眯眯地看著木錦沅。
“你可不知道,蕭芙那丫頭和她娘一個性子,天天打打殺殺,動不動就想偷偷離家出走,說要去戰場找你舅舅,真恨不得用繩子將她綁住!”
“二房的就知道讀書,還是沅丫頭好,願意陪我。”
“分明是你這個老頭子纏著沅兒。”外祖母嗔怪道,又慈愛地看向木錦沅,“沅兒,你要是不願意搭理他就彆搭理他!”
“你才是老婆子。”“外祖父不服氣道。
“不老,一點兒都不老,我外祖父外祖母要長命百歲,要一直陪著沅兒!”木錦沅像小時候一樣,一隻手拉著外祖父,一隻手拉著外祖母。
“沅兒的嘴不知道偷吃了多少蜜餞。”外祖母點點木錦沅的頭,笑的開懷。
嬉笑一陣,母親去和外祖母說體己話,木錦沅和外祖父下棋下的難解難分。
“沅兒,你和你母親在府裡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外祖父的目光看似在棋上,心裡卻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