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府夫人不由得發問,“長公主今日是不來了嗎?”
她要不是看在護國公府的麵子上,才不會給木老夫人捧場,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
她兒子一來就不見人影了,戲班子演的無非就是那幾個祝壽的折子戲,這一年她不知道要去給多少人祝壽,早都看煩了。
“快了,快了!”老夫人向門口張望了兩眼,不由得看向了蕭淑寧。
用眼神詢問她怎麼回事?
每年護國公府的人都是早早的就來了。
今日可是她的七十大壽,怎的如此不懂事!
還讓她這個壽星等她不成?
蕭淑寧掰著手裡的點心喂魚,對老夫人的眼神視若無睹。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婉娘站出來打圓場,“要不母親先上坐,看看兒孫們給您準備了什麼壽禮?”
“也好。”老夫人順坡下驢,坐在了堂上。
“那就從嫡孫開始?”婉娘試探開口,見老夫人眉目舒展,便給木雲淵使了個眼色。
木雲淵氣宇軒昂地走到了老夫人的麵前,甩了下衣袍,拱手跪下,“孫兒祝祖母歲歲柳梢青淺,齒發老複少,特獻壽仙翁一尊,願祖母鶴發年年,同泛清尊菊。”
木雲淵話音剛落,下人就端上了壽禮。
“好好好,我孫兒有心了。快起來!”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看木雲淵覺得哪都好。
木雲淵起身,將紅布掀開,一尊發烏的石頭顯示在眾人麵前。
隱約能看出有點兒像人的輪廓。
“這怎麼看上去像是在路邊撿來的?”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也不像是壽仙翁,這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知道什麼?”婉娘護子心切,直接開懟。
“木侍郎,不知道這位是哪位?是你新納的妾室嗎?好大的口氣!”
說話的是翰林院的杜天明學士和盧達開都護,兩個人的官職都比木秉文要高一級。
平時木秉文見到也要彎腰打招呼,卻被一個婦人當眾駁斥,自是不願意。
“我們是不知道什麼,但是眼睛不瞎。”盧達開直言直語,被婉娘這麼一說說話更是不慣著。
“她是我妹妹,久居後宅,不知禮數,讓兩位見笑了。。”木秉文鬨了個紅臉,立刻衝婉娘示意道歉。
婉娘一扭頭,不情不願地欠身行了禮,“是我口不擇言了。’
“原來是木侍郎的妹妹,看起來倒是比出身護國公府的蕭夫人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更高貴的出身。”杜天明恍然大悟。
婉娘被明著陰陽了,惹的不少人嗤笑,卻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蕭淑寧瞧了婉娘一眼,隻覺得丟人。
不看看什麼場合顯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