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婉娘想出了換子這個點子,不然他可沒有那麼好心養彆人的孩子。
“雲衡哥哥也和我一起回來給祖母賀壽了,想來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骨肉分離,姑姑應該也很想雲衡哥哥吧!”木錦沅看向婉娘,貼心地問。
“他回來了?”婉娘眼睛一瞪,隻覺得腦袋嗡嗡的。
想他?
他是個什麼東西啊!
“你怎麼招呼都不打就把他領回來了?”木秉文嗬斥道。
木錦沅嘴巴一撇,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雲衡哥哥可是父親的外甥,姑姑的親兒子,如今父親都要將姑姑的女兒過繼到你的名下做女兒了,總不能讓姑姑的兒子在莊子上受下人欺負吧!咱們木家也不缺雲衡哥哥一個人的筷子。”
“過繼?”眾人一聽耳朵又豎了起來。
還有彆的熱鬨看。
木秉文隻覺得木錦沅多管閒事,不該發善心的時候倒是慷慨的很。
這時,一個身著灰色布衣的少年郎緩緩走了進來。
衣服上麵打滿了補丁,卻洗的很乾淨,甚至袖口已經有些發白,腳上穿的草鞋漏了兩個窟窿。
木府最下等的下人穿的也比木雲衡好。
可少年卻不卑不亢,任由眾人的打量,挺直脊背走到了老夫人的麵前。
“外孫雲衡給外祖母祝壽。祝外祖母與日月同輝,春秋不老,年年有今日,歲歲都康寧。”
“外孫在莊子上多年,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給外祖母磕頭祝壽了。”
說著木雲衡就雙手交疊貼在地上,衝老夫人磕了三個頭。
“知道的是祝壽,不知道的嗑三個頭像是上墳呢!”
“看出來是從莊子裡長大的了,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老夫人一聽大家的話臉徹底黑了,她突然有點兒後悔了,她是不是就不該過這個壽?
怎麼都來給她找彆扭。
“丟人現眼的玩意,誰讓你回來的!”婉娘上去拽木雲衡,眼裡的嫌棄一點兒都不掩飾。
“娘,對不起……我就是想你了,我要是能和妹妹一樣呆在你身邊,就不會讓你丟人了……”木雲衡眼睛忽地變得濕潤。
“外祖母,我真的是想給你祝壽,都怪我什麼都不懂,您要是生氣就打我吧!”
木雲衡眼裡含淚,舉起了手。
他的手又紅又腫,一看就沒少挨打。
讓在座的人看了都不得不起了惻隱之心。
“這孩子一看就受了不少罪,怎麼就把他扔到莊子上了。”
“看看他這瘦的,可憐見的!”
在場的夫人都是母親,看著木雲衡都不由得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