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能如何?”木錦挑了下眉,又看向大言不慚的沈墨初,隻覺得他的腦袋長的是真多餘,“世子願意自跌身份和一個妾室回門,我倒是沒有意見。不過要是傳出去說永寧侯府為了一個妾室大動乾戈至此,不知道侯爺和侯夫人會不會被你氣死?”
木錦沅一提到永寧侯府,沈墨初臉上的高傲漸漸消失,畢竟陪妾室回門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賞花宴的事情已經讓侯府跌了麵子,若是再落人口實,永寧侯府的名聲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可他不能在木錦沅麵前認輸,“我這輩子就認定夏兒一個人了,你總抓著她是妾室的身份不放那是因為她隻有這一點比不上你,不過她遲早是我的世子夫人!你遲早要為你今日居高臨下的態度負責,你早晚要跪在夏兒的腳下!到時候我就等著你哭!”沈墨初語氣堅決,說完拉著木錦夏就往外走。
木錦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墨初,感動的快要落淚。
她沒想到沈墨初竟然能說出這番話!
木錦沅譏諷的扯了扯嘴角,說的話倒是像個男人,至於能不能做到另說了。
不知道到時候是誰哭。
“世子,我的院子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木錦沅冷聲,於媽媽帶著院子裡的下人瞬間站在了院子門口,攔住了要走的沈墨初和木錦夏。
“你什麼意思?本世子大度不和你計較了。”沈墨初沒好氣地回頭瞪向木錦沅。
“擅闖我的閨閣,該計較的人是我才對。”木錦沅真不知道沈墨初是哪裡來的臉說出這種倒反天罡的話,“給我道歉,不然我這就讓人去貼告示,順便宣揚一下世子說要抬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室為世子夫人。”
“木錦沅,你彆蹬鼻子上臉!”沈墨初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
“道不道歉?”木錦沅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要本世子給你道歉,沒門。”沈墨初昂首而立,絕不可能給木錦沅彎腰。
“世子,你就給木大小姐服個軟,彆為了這麼個妾室丟人現眼了!”周嬤嬤看木錦沅堅決樣子可不像假的若是再鬨下去非要沒法收場。
侯夫人派她來就是看著沈墨初和木錦夏的,若是鬨大了,她也要挨罵。
“世子,周嬤嬤說的對,是我讓你丟人現眼了,都是我的錯。”木錦夏紅著眼睛給木錦沅欠身行了禮,“沅姐姐今日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就彆跟世子計較了。”
“木錦沅,你滿意了吧!”沈墨初見木錦夏低聲下氣,委屈求全的樣子,心一剜一剜的疼。
“當然……”木錦沅掃了一眼木錦夏矯揉做作的樣子,一字一句道;“不滿意。”
“若是夏妹妹真心替世子道歉,那就從我的院子出去一步一叩首回你母親的紫荊園,並且每一叩首就要大喊我錯了,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你道歉的誠意。”
木錦夏的眼淚瞬間滑落,“沅姐姐,今日是我回門的日子,你非要如此羞辱我不成?我不過就是想今日回門大家都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個團圓飯……”
“既然姐姐不依不饒,那就如姐姐的願。”木錦夏說完就輕輕撩了下裙擺要跪。
“木錦沅,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沈墨初終究是不忍心木錦夏受委屈,咬咬牙向木錦沅拱手道了歉。
“世子剛還說不願意道歉呢?”木錦沅嘲諷道。
就知道沈墨初現在被木錦夏迷得團團轉,自然不舍得讓木錦夏下跪道歉。
“木錦沅,你彆沒完沒了。”沈墨初被迅速打臉,隻覺得臉上呼呼地往外出火,熱的很。
一刻都不想再這裡呆。
“既然道了歉,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木錦沅抬了抬手,於媽媽他們立刻讓開了。
沈墨初本來是想打壓一下木錦沅的傲氣,反而卻被她教訓了,心中自是不快,扯著木錦夏往外走的腳步不禁大了些。
木錦夏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木錦沅得意的樣子,她一定要儘快成為世子夫人,一定要讓木錦沅跪在她腳下認錯,一定要把今日的屈辱還給她!
“紫竹。”木錦沅見木錦夏不服氣的樣子就覺得她是在侯府的日子過的太滋潤了。
才剛進侯府三日回來就以世子夫人的態度自居,還想在她麵前擺譜,怕是都快要忘了她姓什麼了。
紫竹聽了木錦沅就往外追著沈墨初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紫竹追過去就看見沈墨初在花園停了下來,正一臉不悅地訓斥周嬤嬤,果然和她家小姐預料的一樣。
“周嬤嬤,你是在我母親身邊伺候的時間長了,把你自己也當主子了是不是?”沈墨初目光銳利,盯著周嬤嬤。
“世子,老奴不知道錯在哪裡……”周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墨初就給了她一巴掌。
打的周末模塊直發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木錦夏在沈墨初的身邊掩麵偷笑,打的好。
“夏兒是我夫人,你剛剛在木錦沅麵前說她是個丟人顯眼的妾室,還不知道錯在哪裡了?”沈墨初嗬斥道。
“她就是個妾室!”周嬤嬤頓時來了氣,指著木錦夏反駁,“老奴說的是事實,不知道哪裡錯了?今日要不是為了她世子又怎麼會屈尊降貴來木府?要不是聽了她的挑撥,世子又怎麼會失去理智闖到人家木大小姐的閨閣受了一肚子氣,這一切都是因為木錦夏在這個惹是生非的害人精!”
“反天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教訓起我了!”沈墨初氣的又給了周嬤嬤兩個嘴巴。
木錦夏假裝攔了一下沈墨初,“周嬤嬤她說的也沒錯,都是因為我才讓世子受了氣……”
“跟你有什麼關係!明明是那個木錦沅仗著有護國公府撐腰,連我都不放在眼裡,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又跋扈的女人!”沈墨初著急維護木錦夏,連帶著對周嬤嬤的氣又多了幾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周嬤嬤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不能對木錦沅怎麼樣,還懲治不了一個刁奴了。
“好好反省!”
“周嬤嬤歲數大了,沒必要發火,我不在意的。”木錦夏拉著沈墨初往紫荊園走。
紫竹慢慢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