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夏整理了下衣服,麵上帶著笑開口問,“姐姐有事找我?”
“你作為妾室應該懂基本的規矩,整日和世子廝混是在耽誤他的前程!知不知道?”沈書慧從頭到腳地審視著木錦夏,沒看出哪裡有讓她弟弟著迷的地方。
“夏兒知道了,以後會注意。”木錦夏點頭應下。
不能和沈書慧硬著來。
“還有,你一個妾室到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所有的東西都屬於侯府,懂?”沈書慧給木錦沅遞了個眼神。
木錦夏忽地明白了,沈書慧過來大張旗鼓地訓斥她一頓,其實她的目的怕是為了她的嫁妝來的。
沈書慧見木錦夏不吭聲,又道:“你的嫁妝都應該交給我母親,這是規矩。”
規矩?
木錦夏還真是大開眼界,侯府嫡女這是擺明了要來搶她的嫁妝,還想讓她主動交出去!
“姐姐說的規矩我從未聽說過,嫁妝是我的私產,為什麼要交給母親呢?”木錦夏瞪著迷茫的大眼睛質問。
“你是侯府的人有什麼私產,嫁妝自然是侯府的,趕緊將放嫁妝的房間鑰匙拿出來,母親還要登記造冊。”沈書慧說的理所當然。
木錦夏眉頭一緊,看沈書慧這麼著急來要她的嫁妝,不一定是為了侯夫人,倒感覺她好像比侯夫人還要著急。
可她聽沈墨初說過沈書慧嫁的夫家可不差銀子,甚至這些年還沒少補貼侯府。
難道是沈書慧的夫家出了什麼事情?
“不說話的意思就是你不願意了?”沈書慧冷哼一聲,“既然你不守侯府的規矩,那就彆在侯府呆著了。彆以為我弟弟對你著迷就覺得自己能被高看一眼,沒了你頂多傷心兩天,女人多的是。”
“姐姐教訓的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將這些嫁妝據為己有,不過這些嫁妝還沒有來的及整理,待我整理好定如數交給母親管理。”木錦夏隻能先應下。
否則若是真惹急了沈書慧,說不定真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來。
沈書慧不比侯夫人,侯夫人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會看在沈墨初的麵子上,頂多是嚇唬嚇唬她,不會真對她如何,怕她兒子傷心。
沈書慧就不一定了。
“夏姨娘昨日就是這麼說的,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周嬤嬤見縫插針。
“那麼多嫁妝我總要整理仔細,誰知道府裡有沒有手腳不乾淨的人趁機渾水摸魚,到時候和嫁妝單子上的東西對不上,這個責任是周嬤嬤來負責嗎?而且周嬤嬤應該清楚這個嫁妝是怎麼來的!”木錦夏斜了一眼周嬤嬤。
這個老刁奴處處和她作對,定要找機會處理了她!
“行了,給你兩日整理的時間,要是整理不好,我就讓人幫你過來整理。”沈書慧不想再和木錦夏爭執。
左右她的嫁妝就在侯府,若是她不願意主動交出來,就隻能她動手了。
木錦夏目送沈書慧離開,等到她消失在院子裡的那一刻,隱忍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一抬手就將桌子上的茶點都推了下去。
“小姐,他們這不就是明搶,太欺負人了!要不還是趕緊告訴世子去?”銀珠上前安撫木錦夏。
“總不能事事都依靠世子。”木錦夏狠狠地咬唇,吩咐銀珠,“想辦法探探沈書慧的底。”
她的嫁妝不能就這麼被搶走!
銀珠應了是就去了。
一邊的沈書慧回了院子又問了周嬤嬤一些府裡的事情。
好久沒有回來,總要先搞清楚府裡的情況,不能隻聽母親一個人說的話。
周嬤嬤從沈書慧的院子離開後,回去將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永寧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