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沅頓時急了,“我們都簽字畫押了,你不能變卦!”
掌櫃的一把將契約給撕了,掏出木錦沅昨日給他的銀票,“給你定錢,快點兒走吧!”
木錦沅看掌櫃的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直接坐下了,“掌櫃的,你單方麵撕毀契約是要陪我雙倍定錢的,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昨日跟我說的話了?而且白紙黑字都寫下來了,你撕了我也是可以報官的!”
“或者我現在就出去讓周圍的人都聽聽掌櫃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木錦沅語氣淡定,可威脅味十足。
不成想這掌櫃的還是個貪得無厭的,估計以為他是外地的,又看著是個好欺負的,才敢這麼對她。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掌櫃的見木錦沅不依不饒隻能軟了語氣。
“要不店鋪給我,要不然給我雙倍定錢,否則咱們就官府見!”木錦沅不給掌櫃的機會。
掌櫃的搓了搓手,不情不願地又從袖子裡拿了兩千兩銀票出來,“給你,這回可以了吧!”
他可不想跟官府惹上瓜葛。
木錦沅瞧了瞧掌櫃的又拿出來的兩千兩,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想來掌櫃的突然變卦是因為有了更好的買家。”
掌櫃的一愣,沒想到這小公子看著文文秀秀的,心思倒是個玲瓏的。
他還想著嚇他一下,就能把陸疏桐給的兩倍定錢的銀票留下了,沒成想不是個好說話的,還看透了他。
“雙倍定錢已經給你了,你請吧!”掌櫃的不願意再和木錦沅多說。
他做這麼多年生意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公子看穿了他的內心,對他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木錦沅拿了銀票也不多停留,掌櫃的反應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
陸疏桐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過,陸疏桐想要用打折這種方式擠兌旁邊的酒樓開不下去再低價收購,她偏偏不讓陸疏桐如願。
“小姐,你昨日是不是就猜到了這個掌櫃的會反悔?”白果拿著手裡白來的兩千兩銀票笑眯眯地問木錦沅。
“你猜?”木錦沅笑了笑往另一家店鋪去了。
和福滿樓一樣,剩下的兩家酒樓無一例外都反悔了,寧可賠她兩倍的定錢也不把酒樓賣給她了。
木錦沅輕鬆掙了六千兩銀子,而陸疏桐卻血虧了上萬兩。
“知不知道這個買店鋪的人是什麼來路?”陸疏桐本來以為不過是多掏幾千兩買鋪子的銀子,不成想還要賠人家雙倍的定錢。
縱使她確實不在乎這一萬多兩銀子,可就平白無故讓人家賺了好幾千兩,她還是難免不平衡。
“那幾個掌櫃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隻知道是從江南來的,姓李。”柳絮打聽了,但是沒有什麼頭緒。
“李?江南?”陸疏桐在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想。
她就從江南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李家,能出手五千兩買一個店鋪絕不是什麼小門戶。
可江南是她陸家的地盤,但凡有點兒家底的商戶,她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去查,一定要把這個李公子查清楚!”陸疏桐倒是要看看這個姓李的想做什麼。
“明白。”柳絮點頭,又問了一句,“賣絲綢和瓷器的鋪子還要繼續打折嗎?”
“繼續。”陸疏桐毫不猶豫,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派人盯著絲綢和瓷器鋪子周邊的店鋪,看看那個姓李的還會不會去!要是去了立馬來告訴我。”
陸疏桐隱隱地有種感覺,這個姓李的或許也是個懂生意的,說不定就是故意來和她競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