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塔裡出來,隻通一處院子,也是安王平時來寺裡上香臨時歇腳的院子。
可一出來,安王就發覺了不對勁。
房間裡有人。
“小姐,你醒醒……彆嚇我啊!”銀珠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木錦夏,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個不停。
剛剛進來還沒等找到沈墨初,她家小姐就支撐不住暈倒了。
要是木錦夏出了什麼事情,她回去怎麼交代啊?
“嘭”的一聲,房門忽地被踢開,十幾個帶刀侍衛衝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嵌金線,腰間祥雲白玉腰帶,上掛墨玉玲瓏腰佩,整個人豐神俊朗中透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度逼人。
“大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誰允許你們闖進來的?安王的床也是你們能隨便踐踏的?”安王的侍從陳貴舉起刀指著銀珠。
安王?
銀珠哪裡見過這種場麵,還闖到了安王的院子!
銀珠趕緊跪下求饒,“奴婢不知道這是王爺的院子,我家小姐受了傷,誤打誤撞地闖了進來,我這就帶我家小姐離開。”
“放肆,我家王爺的院子是你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陳貴的刀抵在銀珠的脖子上,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另有所圖。
“奴婢錯了,求王爺放我們一條生路。”銀珠哆哆嗦嗦地磕頭。
“好了,讓她們離開。”安王用手裡的扇子打落了陳貴的刀。
看床上的女子了,臉色慘白,迷迷糊糊地皺著眉頭,床邊還有很多帶血的紗布,定是傷得不輕。
而且他剛回京不想把事情鬨大,不然太招搖了。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銀珠得了赦免,趕緊起身去扶木錦夏。
剛剛把木錦夏給扶坐起來,安王的眼神一緊,定格在木錦夏脖子上掛的吊墜。
銜尾盤龍玉佩!
這是他的玉佩!
安王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木錦夏的身邊,握緊了木錦夏脖子上的玉佩,緊緊地盯著木錦夏。
銀珠大氣都不敢喘,維持著扶木錦夏的動作,安王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這玉佩是你家小姐的?”安王猛地轉頭質問銀珠。
銀珠不敢撒謊,這眸子實在讓人駭然,“是,我家小姐一直很在乎這個玉佩。”
自她開始伺候木錦夏開始,她就看見這個玉佩在她身上。
之前被收起來了,近些日子又戴上了。
不過安王怎麼對她家小姐的玉佩反應這麼大?
不等銀珠反應過來,安王就直接把木錦夏給抱起來了,直奔外麵。
“王爺!”陳貴也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趕忙追了上去,“王爺你抱她去哪裡?外麵都是人,要是被彆人看見了不知道要怎麼說?”
“而且你看她梳的是婦人發髻,已經成親了。”
陳貴委婉地提醒,他家王爺不會是突然看上人家了吧!
可他家王爺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人啊!
安王頓了一下,轉頭又把木錦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趕緊命令陳貴,“趕緊去把寺裡的大夫給找過來!快!”
陳貴不知道一瞬間為何他家王爺態度突然大變,但不敢耽誤。
銀珠在一邊又害怕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