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丹尼斯微笑地繼續道。
他繼續與蘇逸討論外彙交易市場上,可能存在的投資、投機機會。
而方晚晴也不斷地跟來往的一些相熟之人打著招呼。
縱然遠在港城,但得益於她深厚的家庭、家族背景,以及潛藏的背後能量,眾多港城的金融界人士,或者商界名流,多少也都會注意她,並給她幾分麵子,甚至……不少的港城商界大佬,也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詢問一下她家裡人的安康。
至於蘇逸……
由於‘華逸資本’的名聲不顯。
在港城這個地方,他基本就是透明的。
除了丹尼斯這個明顯話嘮的外國人,基本沒有人主動跟他說話。
當然了,由於他是跟著方晚晴一塊來的,且倆人舉止間,明顯關係匪淺,這也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和猜測。
更引起在場不少年輕人的妒忌。
畢竟,方晚晴不止家世好、家庭背景深厚,而且人也長得非常漂亮。
在此晚會中,隻要有誌於未來在內地發展業務、發展生意的家族,或者許多家族的年輕人,那內心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想法的。
“那跟方小姐一塊來的年輕人,是誰家的孩子?感覺之前怎麼沒看見過?”
在眾多目光因為方晚晴,逐漸關注到蘇逸身上的時候,場內不少人開始彼此打聽蘇逸的背景、身份。
“聽說是大陸人,誰家的孩子倒是不知道。”
“我剛問了,是一家什麼‘華逸資本’的員工,叫蘇逸來著。”顧池江回應道。
“華逸資本?沒怎麼聽說過啊!”
“‘華逸資本’?蘇逸。”在眾人細聲的討論聲中,港城‘宏源資本’公司,投資經理張彥軍聽見這個名字,卻是心頭一驚,“前段時間,狙擊‘精城控股’的那位?”
在‘精城控股’這支股票上。
他可是狠狠地被蘇逸收割了一把,所以私底下認真查過對方的身份、背景,以及來曆。
後來了解到對方在內地,半年時間內,在A股市場連續股災的地獄級投資環境中,竟然取得了上百倍的投資戰績,更是嚇了一大跳,至此就關注上這人了。
“老張,你認識這位年輕人?”有人詫異地問道。
張彥軍回應道:“這才在咱們港城可能沒什麼名氣,但在內地魔都,那名氣可就大了,我聽說他在去年的A股市場牛熊轉換階段,連續幾輪股災中,完成了數百倍的原始資金積累,更在短短時間內,創立了一家數百億資管規模的投資機構。”
“吹牛吧?”對方回道,“就去年下半年,A股市場那環境,能有這麼彪悍的投資戰績?”
“要我說,A股市場的生態環境,就是有問題的。”
“A股嘛,就是一個小孩子玩的小池塘,一個比較封閉的投資市場。”
“能在A股市場做出成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有個港城機構人員說道,“真要有能力,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做出成績,那才是真的牛。”
“你們華國的金融市場,本來就是小孩子玩的封閉交易市場。”在眾人的交談中,之前在蘇逸那裡碰了釘子的‘領航資本’港城分公司外彙交易員加裡傲慢地說道,“不管是製度,還是交易模式,或者說交易生態,都落後國際金融市場至少50年,也就是規矩太多,攔住了對外投資資金,不然你們國內的機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確實差距很大。”一個國內機構成員無奈承認道。
“應該把你們的市場放開。”‘彙峰資管’公司,一個名叫傑拉爾德的英國人操著蹩腳的華語說道,“讓我們教一教你們,什麼叫做‘金融’。”
“哈哈……他們不敢的。”加裡大笑了一聲,“畢竟在過去的金融曆史上,華資對外出擊,就沒有過一次勝利。”
“那是以前,但以後不會了。”
在眾多外資機構傲慢嘲諷之際,蘇逸突然冷冷地插話道。
“在我看來,以後也沒什麼不同。”加裡說道,“你們現在玩的東西,在我們美國一百年前就已經過時了。”
“是嗎?”蘇逸笑了笑,“在金融市場上,傲慢和輕視,是會付出代價的。”
“哦,代價?”加裡不以為然,“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說著,加裡環顧了周圍一眾的國資機構人員一眼,繼續道:“我聽聞蘇先生在國內的投資戰績不錯,不知道敢不敢出海,在國際金融市場上試一試?”
“有何不敢的呢?”蘇逸微笑地道,“就怕加裡先生沒資格做我的對手盤。”
“你……”加裡氣急。
“蘇先生這話……按你們華國人的話來說,有點口出狂言了吧?”眼見加裡吃癟,會場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絡腮胡子的外國中年人接過話,回道,“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做蘇先生的對手盤?”
“你是……?”蘇逸目光轉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回道:“‘彙峰全球資管’業務中心,‘寰宇’對衝基金經理戈弗雷。”
“好啊!”蘇逸笑著頷首,“我希望當我真的出現在全球金融市場上的時候,戈弗雷先生能夠兌現今日的承諾。”
說完,蘇逸淡淡掃了一眼現場眾多對於這些國外知名大機構高管,以及眾多外資投資機構經理們阿諛奉承,甚至跟著吐槽國內金融製度、環境、神態,對於外資機構人員的嘲諷無動於衷,沒有任何骨氣的國內,以及港城金融界投資機構,乃至商界人士。
突然覺得這晚會,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不由淡淡地向主辦方說了一句身體不太舒服,就離開了。
當他走出酒店大門。
方晚晴提著晚禮服的裙擺,穿著高跟鞋,也急忙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