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要跟著小和尚去,走時還叮囑顧十一彆亂跑,
“你隻要呆在此處,便沒有人為難你的!”
顧十一聽了哈哈笑道,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到處亂跑不成?”
蒲嫣瀾這才離去,顧十一則是把儲物袋中的降魔杵取了出來,
“十戒和尚,你在裡頭蹦蹦噠噠的做甚麼?”
這和尚一直在自己的儲物袋裡跳動,吵鬨著想要出來,
“阿彌陀佛!”
久不出來的十戒和尚,一現身就神情古怪,四處環顧一圈道,
“顧施主,我們如今身在何處?”
顧十一道,
“一位高僧的洞府,這位高僧名叫做苦獨上人!”
“苦獨?”
年輕又英俊的十戒和尚聞聽這名字,臉色當時就陰沉下來了,
“你可聽清了,當真是苦獨上人?”
顧十一點頭有些納悶的瞧著他,
“怎麼了?”
十戒和尚沉著臉道,
“阿彌陀佛,怪不得貧物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顧十一一聽來了興致,
“幾個意思,意思這位上人跟你是老相識?”
十戒和尚緩緩點頭,
“阿彌陀佛,確實是老相識,苦獨那禿驢化成灰,貧僧也識得他!”
顧十一聽了好笑,
“和尚,你自己都頂著個光頭還罵彆人是禿驢,他哪兒得罪你了?”
十戒和尚神色凝重道,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們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甚麼意思?”
顧十一見他說的鄭重,也跟著臉色一凝,
“甚麼意思,難道那苦獨上人有甚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麼?”
“哼!”
十戒和尚冷笑一聲道,
“何止是不對勁兒,苦獨那奸賊,乃是天字第一號的偽善之人,大騙子,你們切切不可上了他的當,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顧十一聞言一愣,又一聲苦笑,
“和尚,走不掉了……”
當下將蒲嫣瀾答應苦獨上人深入海底修補法陣的事情講了,十戒和尚聽得連聲長歎,
“當真是佛祖不佑啊,怎麼會讓此賊看中了李施主,此賊乃是佛門敗類,人麵獸心之典範!”
十戒和尚對顧十一道,
“此賊當年乃是在惠真大師門下修行,此賊心胸狹隘,嫉妒同門,暗中下殺手害了好幾位師兄弟,被惠真大師發現之後,此賊便叛逃師門,臨走時一把火還燒了藏經閣,之後他改了法號名為苦獨上人,在大陸各處誆騙同道,惠真大師飛升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沒能親手處置此惡徒……”
顧十一聽了臉上變色,
“十戒和尚你又是怎知此事的?”
“阿彌陀佛!貧僧師父與惠真大師乃是一門所出的師兄弟,惠真師叔飛升之前曾寫信與吾師,拜托他代為尋找此惡徒下落,貧僧奉師命,曾出山四處尋找此賊下落,其間也打聽出了他不少的消息,此賊在外頭裝出一派大德高僧的模樣,實則背地裡為人極是歹毒狠辣,這一回李施主是上了他的惡當了!”
顧十一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後背也隱隱有冷汗滲了出來,
“和尚,你肯定你說的那個人,當真就是這個苦獨上人?”
十戒和尚歎氣道,
“貧僧與他也算是同門的師兄弟了,那時貧僧修為大成,奉了師命下山尋此賊,其間也與他有數次交手相鬥,隻此賊狡猾,雖說境界不如貧僧,但頗有些出奇不意的保命手段,屢次在必敗的境況之下逃脫……結果一直到貧僧成佛那日也未能將其擒獲,沒想到如今竟讓他修煉到了煉虛之境……貧僧曾數次追蹤於他,他的氣息貧僧極是熟悉,便是他修煉的功法,身上的靈氣波動,貧僧也是十分清楚的,前頭在外頭貧僧就是感覺到那傳話之人身上的功法波動與他十分相似,貧僧當時就想出來瞧瞧,沒想到……”
十戒和尚說的如此肯定,顧十一真是不得不信了,當時她就覺得整個身子都浸進了冷水裡,一陣陣的發寒,
“所以……現在我們是陷入賊窩裡,逃不掉了?”
十戒和尚點頭,他抬頭看了看四周道,
“幸好,那賊子沒有把你們兩個練氣期的小修士看在眼裡,這周圍除了布下防止進出的陣法之外,並沒有格外監視於你們,貧僧如今已是一介殘魂,想來他不特意感受,應該覺察不到有一個知曉真麵目的人在此,若不是這樣……隻怕你們被他害了性命,還在稀裡糊塗以為他是好人!”
顧十一聽得心裡亂跳,長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思量了許久這才問道,
“那苦獨上人即是已經到了煉虛期,要做甚麼事不成,為何獨獨挑中了燕兒,要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