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不在那裡麼!”
肯庫力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隻見那寬大葉子上果然趴著一隻蟾蜍,他適才進來的急,都沒有發現,於是忙起身湊過去仔細一看,喜道,
“果然是三足金蟾……”
看這模樣與主人那隻一模一樣,隻是略略的小了一些??再仔細一看,皺起了眉頭,
“這隻金蟾受了傷?”
大漢點頭道,
“早前跑出去,被人家逮住,結果自斷了一隻前肢,才逃了回來……”
“這是公蟾?”
“正是公蟾!”
肯庫力眉頭皺了皺心中暗道,
“家裡那隻運用了迷香,才消停了下來,也是趁機又喂它吃了昏睡的藥,才能保住一條性命,隻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主人曾說過,這金蟾應該是一對的,若是能給那母蟾找到一隻公蟾相配,便死不了了!”
隻是,怎麼這麼巧,我們府上是一隻母的,就來了一隻公蟾,莫非是有人設計不成?
當下心生警惕,便問道,
“這三足金蟾自來就是一對,不知兄台可有母蟾?”
“有啊?”
大漢點頭道,一翻掌,卻見得手中又多出一隻母蟾,那樣兒與公蟾一模一樣,不過身形大了不少,
“呱……”
母蟾一現身,那公蟾就激動的跳了過來,作勢要往母蟾身上撲,卻見那母蟾居然身子一轉,一下子跳到了男人肩頭上,不肯與那公蟾貼貼,
“這是……”
肯庫力有些不明白了,大漢也是無奈道,
“這母蟾已經不肯與公蟾親近了,若是逼得急了,還要打起來……”
說著話,就見公蟾也跟著跳上了大漢的肩頭,
“呱……”
體形比公蟾大上不少的母蟾,果然怒了,大口一張,居然將那公蟾的腦袋含了半個進嘴裡,那狠勁兒,一副要謀殺親夫的模樣!
大漢忙不迭的,將公蟾從母蟾的嘴裡解救出來,待得收了母蟾之後,才再次將那公蟾放到了桌麵之上,仔細看過之後,鬆了一口氣道,
“幸好……沒有受傷!”
肯庫力見狀倒是沒有再生疑了,又問,
“這母蟾居然要生吞公蟾,這三足金蟾不是同生共死麼,母蟾吃了公蟾豈不是要一起死了?”
大漢笑了笑道,
“說起這個啊,兄台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三足金蟾確是如此,但這其中還有隱情,這三足金蟾乃是異獸,天下少見,一般世上存活不會太多,一來是因為它們生的少,一胎隻產一對卵,二來便是這母蟾生產之後,便會咬死公蟾,而它自己也會在產卵之後死去,所以這種異獸數量才會如此稀少……”
頓了頓道,
“所以實話同兄台講了吧,若不是我這母蟾已經快要產卵了,公母二蟾都已無用,我也不會想著將公蟾賣出……我也是聽說這庸城冠山樓有位段甄大人,慣喜收藏天下異獸,便來碰碰運氣,若是大人肯收,那便賺些靈石,若是不肯收,便隻能任這公蟾被母蟾弄死了!”
左右就是這公蟾沒用了,能換錢就換,不能換錢也不吃虧!
又道,
“這公蟾……若是貴主人有法子延續公蟾的性命,買了去也是賺到了!”
肯庫力聞言心中暗道,
“看來應該不是計了,若是將這公蟾弄回去與家裡的母蟾配成對,說不得也能生出來一對卵,”
早前就聽主人說過,這三足金蟾世上罕有,能得一對,便能尋遍世上珍寶,隻可惜這母蟾早已成年不好馴化,若是能生出一對卵來,自小養到大,那豈不是再好不過了?
這肯庫力雖說是土人,不過在大陸生活多年,也學會了世人表裡不一的本事,心裡再怎麼想買,不過麵上卻不能顯出來,猶豫道,
“顧兄,這公蟾若是隻得一隻,也活不了多久,若是兩隻一起賣的話,我倒是能代家主做主,收了這一對金蟾!”
那大漢顧十一聽了連連擺手,
“母蟾是萬萬不會賣的,隻有公蟾會買,肯庫力管事若是要買,此事我們就談,若是不買,那便做罷!”
說罷便要起身,那肯庫力見狀便起身來攔,
“顧兄還請坐下,我們再談談……”
……
隔了半個時辰,肯庫力喜滋滋的捧著一個錦盒上了等在外頭的馬車,待得回到了府中,就迫不及待的將那錦盒捧到了天字六號院,
“呱……”
已經醒過來的母蟾似乎早有所覺,雙眼直勾勾盯著他手中的錦盒,待得肯庫力打開錦盒,將那斷了一隻足的金蟾從裡麵取出來時,那母蟾立時激動的呱呱亂叫起來,肯庫力見狀大喜,得意道,
“瞧瞧……怪不得一直不肯好好呆在池子裡,這就是想男人了,不急不急,現在給你配上一個,以後也給我們主人生一對能尋寶物的三足金蟾!”
說罷將那公蟾放了進去,
“呱……”
“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