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紅狐狸在主人南邊不過十丈,似乎也陷入了幻境之中……”
這幻境雖說也能困住惡鬼,隻惡鬼無有肉身,不受五識之惑,不被六感所擾,反倒比蒲嫣瀾更加清楚狐狸的位置!
“能把它帶過來嗎?”
紅衣想了想道,
“狐狸已經陷入迷惘,倒不如主人過去尋她!”
蒲嫣瀾點了點頭,起身找出了一把小玉劍,並指一點,玉劍通體泛起了瑩瑩的柔光,繞著蒲嫣瀾身子一轉了一周之後,陡然暴漲,衝著蒲嫣瀾手指點處,一劍劈了過去??那隻巨大的惡魚,嘴裡發出一聲哀鳴,身子陡然崩潰,消失不見了,蒲嫣瀾身子清爽的又出現在了後花院之中……
“主人,這邊……”
紅衣長發飄飄,腳不沾地在前方引路,蒲嫣瀾麵不改色的跟著她,一腳踏進了麵前的魚池之中,
“嘩……撲通……”
一條大魚受了驚嚇,從水中躍起又落回了水中,湖水濺到蒲嫣瀾的臉上,一片冰涼,蒲嫣瀾眼也不眨一下,仍是一步步向著水池深處走去,眼見得一步入了底,湖水沒了頭頂,那腳底下還傳來了黏黏糊糊,濕滑深陷之感,她還是不為所動,就那麼走了下去,不多時便有口鼻處傳來了窒息之感。
“主人,這裡……”
池底深處,狐狸蜷縮在淤泥之中,大大的紅尾巴掩住了一張尖嘴,雙眼緊閉好似睡過去了,身子還時不時的抽一下,後腿重重一蹬,也不知陷入了甚麼幻境之中,蒲嫣瀾上去抱了它起身,回頭看向了狐狸身邊的那塊湖石,小玉劍飛去,
“轟……”
一聲響,湖石破碎,她又回到了花院之中,渾身上下乾爽之極,沒有一滴池水,蒲嫣瀾取出一顆丹藥在狐狸的鼻端一放,
“啊……啾……”
狐狸打了一個噴嚏醒了過來,待得目光清明之後,立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狐狸那是暴跳如雷,
“當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居然中了人家的幻術,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混!”
這廂是氣呼呼跳到地上,齜牙咧嘴的在院子裡跑了起來,不多久狐狸便跑了回來,衝著蒲嫣瀾叫道,
“跟我來……”
蒲嫣瀾跟在它身後,一路到了後堂,後堂之中是白家老夫人的居住,建了一座小小的佛堂,供桌之上擺放了一座玉雕的觀音像,狐狸氣衝衝跳上去,就是一爪子,
“啊……”
觀音座像居然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眼前的情景就是一變,供桌之哪裡供的上觀音像,分明就是一個身形矮小的侏儒,這侏儒臉上挨了狐狸一記,五道血痕明晃晃的掛在了臉上,隻這侏儒似乎之前便受了傷,渾身上下似被火燎過一般,烏漆麻黑不說,胳膊大腿上還有大片的燒傷,瞧著有些淒慘,
“啊……”
侏儒從供桌滾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想起身跳走,卻似乎丹田也受了損,根本無法遁光,被狐狸撲上去連抓帶咬,又是慘叫連連,蒲嫣瀾領著紅衣和童鈴冷眼旁觀,眼見得那侏儒身上傷上加傷,脖子旁被狐狸一口咬掉了一塊肉,鮮血股股狂飆,他也無法反擊,隻是用手遮擋,大聲慘叫,蒲嫣瀾的眉頭一挑,輕聲道,
“好了,差不多了!”
狐狸住了手,退回到蒲嫣瀾的腳邊,蒲嫣瀾道,
“你去找找十一和穆兄,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狐狸三步並做兩步,跳了出去,紅衣不放心也跟了出去,留下蒲嫣瀾和童鈴盯著那地上的侏儒,
“你是何人?”
蒲嫣瀾問道,那侏儒癱坐在地上,一隻手捂在脖子上,目光怨毒的盯著蒲嫣瀾,一言不發,蒲嫣瀾神色淡淡道,
“你這一身的燒傷,怕是我那同伴給你弄的吧,她的性子比我暴躁,你現在不說也罷,待她到了之後,可不是我這麼問問而已了!”
侏儒顯也是領教了顧十一的厲害,當下大口喘著氣,強壓著疼楚,恨恨盯著蒲嫣瀾道,
“這話當是某家問你們才對,這乃是我白氏府邸,你們闖入我府中,意欲何為?”
蒲嫣瀾道,
“倒也沒甚麼事,隻不過就是想借用一下貴府的陣法而已,你即是主人便現身出來說說話,也不必這麼一上來就鬥法的!”
“哼!”
那侏儒冷哼一聲,
“你當我是傻麼,這法陣乃是我白家家傳,千百年一直守護,前頭也不是沒有同道打著甚麼借用法陣的旗號,實則是想霸占我白家的法陣……”
蒲嫣瀾眉頭一皺,
“旁人如此,我們未必就如此,道友就不想同我們談談?”
這侏儒不但是身形矮小,周身的靈力也十分稀薄,看境界不過就是築基期,築基期的修士能有這麼高明的幻術?
蒲嫣瀾覺著這侏儒身上怕是有些秘密!